赤兔還在跺腳嘶鳴。
石頭斷開了,蘇秀秀用力地抱緊了赤兔,耳邊突然傳來呼呼的風聲,急速下墜的感覺讓她的腦袋像要被什麼東西炸開似的,脹痛得難受。
可是再痛,能有被槍打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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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六 每一次都結束得快
蘇秀秀不甘心地抱著赤兔,語氣裡透著一種清醒的絕望和哀傷,“赤兔,我還不可以死,跳上去!只要看到任何可能搭上蹄子的地方,就搭著跳……”
赤兔嘶鳴著,抖了抖雄駿無比的身體,鬥志昂揚地開始在山間跳躍,哪怕是覺得完全跳不過去的地方,它都照跳不誤!
風吹著蘇秀秀的眼睛,生冷地疼痛。
她已經看不見任何東西了,只能憑感覺去猜測赤兔是在向上還是向下。
幸運的是,它一直在向上!
跳到最高的地方時,它又得意地嘶鳴了一下,可是上面卻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從高處滾了下來,直接砸中了赤兔。
蘇秀秀連人帶馬,直墜深淵。
扎西遠遠的看見了,驚叫著甩了一根套馬繩過來,也許是人在危急關頭,真的會爆發出巨大的潛能,扎西套中了赤兔之後就頭也不回地向前衝,靠著衝的力量,把赤兔和蘇秀秀重新拉了起來。
赤兔也嚇了個不輕,一落地之後,腿就軟了,跪了下來。
蘇秀秀滿臉都是泥土,眼在一片泥濘之中熠熠生輝,她用力地抱著赤兔,淚流滿面。
“赤兔,謝謝你,要是沒有你和扎西,我今天就又死了!”
扎西自己也癱在前面休息,氣喘如牛。等到他喘息勻稱了些,他才後怕地道:“你們這漢人女子怎地也如此悍?不過下次我絕對不會再帶人上山了,而且是一個不會退馬的人。”
兩人歇息了大半個小時之後,又重新開始往山上走。走到山頂時,桑吉曼拉節已經開始了。
人越來越多,蘇秀秀和扎西走散了,可是還好她問過扎西,金吉的藏語音是怎樣,像鸚鵡學舌一樣見人就問。
有些人見她灰頭土臉的,就隨手指了指,她就這樣東找一會兒,西找一會兒,倒是真找著好幾個叫金吉的,卻都不是她要找的那個人。
老劉說的一百多個人都叫金吉真不是說假的,蘇秀秀真的找了一百零七個金吉出來。都快湊齊全梁山泊好漢的一百零八將了。
蘇秀秀是又累又餓,天也已經黑了,還好有好客的小夥子給她端了點吃的來,她直接拿手抓著吃了,填了填肚子,又去找第一百零八個金吉。
可惜的是,第一百零八個也不是,是個五十多的漢子,有老婆有孩子,正圍在一起說笑唱歌。
蘇秀秀叫了聲金吉,裡面那個男人應了之後,她就知道又找錯人了,可是腿已經實在走不動了,就坐在帳蓬外面靠著赤兔歇息,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睡夢感覺有人在拉扯她,出於前世的某種恐懼,她想也不想,直接伸手就甩了一巴掌出去。
啪……
來人被打了一耳光,正正抽在臉上。
那是個一臉驚愕的女人,六十多歲,頭髮都有些花白了,穿著傳統的藏服。
蘇秀秀知道打錯了人,立馬歉疚無比地道:“對不起對不起!”
聽到聲響拿著刀衝出來的男人這才把刀還了鞘,語氣不善地用藏語說了好長一段話。
蘇秀秀連連擺手,表示聽不懂。
女人也是不懂漢語的,三個人就大眼瞪小眼,沒奈何。
最後還是帳蓬裡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走了出來,抄著生硬無比的漢語說:“我爺爺問你,為什麼要打我奶奶?”
“我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