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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皇帝上了馬車,見溫婉還站在那裡發呆,便喚了一聲。溫婉醒過神,在皇帝的接應下上了車。推開車門,側身坐到裡面,忽然察覺到異樣,目光微轉便赫然瞧見旁邊竟然坐了個人。驚得差點驚撥出聲,卻只見那人眼疾手快,一把捂了她的嘴,將她拖了過去,附在耳側低聲說:“別出聲。”
天色已晚,車窗也關了,車廂裡黑漆漆的一片,溫婉方才那一瞥並不曾看清這人是誰。這會兒他一出聲,倒是認出來了,是二皇子!他不是回江東了麼,怎麼又出現在了這裡?緊跟著進來的小皇帝看到這種情形,微一遲疑,沒有太多驚異,也沒有喊人,依舊從容地進來坐定,輕聲說道:“放開她吧。”
二皇子依言鬆了手,溫婉趕緊挪開身子,遠離他坐定。這二皇子從小便是個小惡魔,長大後,也沒見他做過好事。對於二皇子的出現,小皇帝似乎早有預料,這種情形又使得溫婉不得不往他們倆其實是一早約好在這裡見面的那邊想。
“皇兄。”二皇子也很鎮定。他擅自進京,已經觸犯律令,而且獨自在此,也完全不怕小皇帝會喊人進來將他抓起來。“我今天來,是想向皇兄要回一些東西。”
小皇帝微微蹙了蹙眉,問道:“什麼東西?”
“之前我們之間的來往書信。”
小皇帝回眸望了眼溫婉,示意二皇子溫婉在場,不方便談論這件事情。二皇子卻彷彿是完全沒有看懂皇帝的意思,顧自說道:“如今的形勢,皇兄也是知道的。所以,我不得不先確定一下,皇兄的立場,究竟是站在哪一邊?”
皇帝對於他的這個問題似乎有些錯愕,盯著二皇子看了一陣,問道:“皇弟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有特別的意思,也不是不相信皇兄,只是非常時刻,我不過也是想圖個安心而已。”二皇子緩聲說著,卻大有逼人之勢。“假如現在的皇兄已經不再是以前的皇兄,皇兄的心意也與當初協定之時有了偏離,那麼接下來,我、還有父王的處境就非常危險,不是麼?皇兄也是至親至孝之人,應該也是不想父王為此而寢食難安吧?”
“你想得太多了。”小皇帝面不改色。“放心吧,那些書信,我看過之後,便都燒燬了。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知道,讓父王放心。我不是粗心的人,不會在這麼大的事情上出現紕漏的。”
二皇子聞言,釋然笑道:“那就好。”之後,二皇子似乎也真的是放心了,絕口不再提及此事,只是說起了江東那邊的一些瑣事。等入了城,馬車停在了左相府門口。皇帝與溫婉下車後,二皇子仍然留在車裡。
溫婉下車的時候略微遲疑了一下,她不知道二皇子為什麼要故意當著她的面,說起他與皇帝之間那麼機密的事情。不過,她猜度他所謂的他們之間的協定,八成該是扳倒大長公主,讓先皇重新掌權。而現在他開始擔心小皇帝沉漲溺於帝位,而決定棄父弟於不顧?
聽二皇子所言,他們之間協定合作,是有書信往來的。這又讓溫婉想到上回皇帝找她一起去逛集市,那個莫名出現,又莫名地說了一通讓人一頭霧水的話的算命術士,莫非,他們之間就是靠這個方法通訊的麼?那麼如此看來,小皇帝所指的讓溫婉幫他打掩護,其實並不是貪玩,而是有著這一層的深刻含義。
如今蘇政雅的死訊,全城皆知,而且明裡暗裡,都把他的死因歸結於江北王的密謀造反上。大長公主若是想趁勢除去江東王,接下來必定會在這件事情上大動而二皇子與皇帝之間來往的信件,一旦被小皇帝交付出去,便是不容置喙的鐵證。所以,二皇子警覺到自己的危險處境,便前來索要信件。但是如此重要的證物,小皇帝只說了一句“燒掉了”,他便再無二話,其實想想也很是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