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妝扮都沒看出。想起江湖上那些傳言,暗道這人難道真的可男可女不成?
蘭七那日依是一襲白色女裝。
說來幾人去梨花冢之時皆未有帶行李,幸得隨輕寒的竹樓裡衣物足夠,按蘭七的話說,那都是隨輕寒為自己與東未明準備的,只可惜東未明從未住過一日竹樓,那些白色女裝倒是全給蘭七穿了。
“宇文前輩,晚輩這樣難道不好看?”蘭七玉扇一搖碧眸看向宇文臨東。
那碧色的眸子淡淡瞅來卻有一股無形的氣勢令宇文臨東胸口一窒,頓時啞口無言。你總不能叫他一個半百老頭、身為前輩的人去讚美一個晚輩真好看吧?
幸及這時明二忽然出聲,“你要去哪?”
一旁宇文洛正趁著此刻想悄悄溜走呢。
宇文臨東趕忙把目光轉向一旁縮著的小兒子,頓時有了氣勢,眼睛一瞪,鬍子一吹,厲聲喝道:“你小子竟敢在為父眼皮底下偷溜,膽子不小啊!說說這段日子都跑哪裡去了?若給我犯了什麼事,看我不揭你的皮!”
“爹,我沒幹什麼壞事。”再也無處可躲的宇文洛沒奈何的慢吞吞的走到宇文臨東面前,“我只是去了……”猛然間醒起隨輕寒的警告,趕忙收了聲。
“去了哪?”宇文臨東緊跟著問一句。
“去了……”宇文洛眼光求助的望向洺空幾人,卻見他們一個個不是含笑不語便是轉移目光,“我去了……”宇文洛吱唔著,奈何平日靈活的腦瓜子此時卻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
“宇文伯父,大哥和我這一路跟著明大哥他們去拜訪了幾位武林前輩,我們沒有做壞事。”一旁的寧朗忽然道,儘管臉色依然發白,但神智已復,“後來又遇上了洺空前輩,便結伴同行,想不到竟在這裡又遇上了伯父。”
宇文臨東本來也沒打算在此對小兒子怎麼樣的,不過是藉機擺脫先前的困窘罷,再加上寧朗言語一片真誠,早就信了,又看一旁洺空含笑點頭,知是不假,當下道:“既然這樣便暫且先饒了你小子,回家以後再和你算帳!”
宇文洛逃過一劫頓鬆了一口氣,感激的看向寧朗,還是這個義弟可靠些。而且看不出平時老實得過頭的人此刻竟是如此機變。隨輕寒、東未明確實算是武林前輩,那樣說來既道了事實又未透露真像,嗯,老實人有時候也能機靈的。
“五弟,你此次又有什麼收穫嗎?”冷不妨宇文渢忽然出聲問道。
正自凝思的宇文洛聞聲嚇了一跳,然後含糊說道:“嗯,又見了些前輩,小弟深為前輩高人折服,打算以後回家了要好好習武。”
“好難得呀。”宇文渢鼻吼裡一哼,移開目光不再說話。
宇文洛乾笑一聲。其實他此刻很想向父兄炫耀:我見到了魔教之主隨輕寒了!我還見到了天下第一的美人東未明……啊,不,是聽到東未明的聲音了!還和他們住了……啊,是在他們居地住了半個月!哼哼……你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見到的人我都見到了呢!
正是午飯時候,便一起用了,吃飯時談起三千英豪盡歿東溟海一事,皆是心情悲痛。吃罷了飯,蘭七的屬下便送來了幾人的行李,一起在此店投了宿,便先各自回了房歇息片刻,然後再出去打探情況。
蘭七再踏出門時,便已恢復男裝,紫衣玉扇一派風流。
獨自一人出了門,沿著街一路往東行,逛街看景怡然自樂。行到一個行人稀少的街口時,猛的右側巷裡衝出一人,一柄長劍緊跟著這人斜裡刺出,來得突然又迅猛,就在那人即要撞上、那劍即要刺中之時,蘭七左手玉扇一扇,那人便斜飛三步外,右手一抬,那劍鋒便夾在兩指之間,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看似不緊不慢卻就是恰恰剛好,令遠處看著的人為他的功夫驚歎不已。
蘭七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