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嘛。”
“雖然不能保證,但可以試試。”久微卻似沒聽到惜雲的話,眼眸對著屋頂,“千年何首烏,百年雪蓮子,九九靈芝草,十年人參珠,桃源雪蘭根,玉谷赤玄霜。”
“鍾離,都記下了嗎?”床榻上的人漫悠悠的道。
“王,都記下了。”一旁的鐘離正將筆放回書案。
“那便去取藥罷。”
“是。”鍾離躬身而去。
“久微,快讓我看看你的臉。”那一邊惜雲不依不饒的念著。
久微卻依是充耳未聞,將望著房頂的目光收回,放在惜雲的臉上,手一伸,搭在脈膊上,專心號起脈來,半晌後一聲輕嘆,眼前的人倒沒怎麼在意,床榻上的人卻是緊張萬分,豎起了雙耳。
“久微,你的臉。”惜雲此刻心心念唸的是久微的真容。
“本來以你們兩人的修為,活個百歲也是易事,只是而今呀……”長長嘆息,“雖都性命無憂,但到底都傷體、傷氣、傷神,老來說不定還要疾病纏身!”
“庸醫!”床榻上的人乾脆利落的丟下兩個字。
久微似沒聽到,牽起惜雲的手,“夕兒,和我回久羅山去,我保你百歲。”
“好呀。”惜雲答應得十分乾脆,“先給我看你的臉。”
床榻上的人卻是一驚,眸光剎時幽深,如暗流洶湧,危險萬分。
“聽說久羅王族之人都懂妖術。”片刻後,蘭息淡淡的開口,“所以也都容顏妖異,人鬼皆非!”
“這哪裡是狐狸,簡直是毒蛇!”久微怒目而視。
“久微,臉,臉!”惜雲一概不管,只有一個目的。
“唉!”
久微無奈,在軟榻上坐下,閉目盤膝,不一會兒便見他面上浮起淡淡的青色靈氣,然後越來越濃,漸漸將整張臉都籠蓋住,房中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片刻功夫後,那濃郁的靈氣又慢慢轉淡,漸漸的露出眉眼肌骨,直至靈氣消盡,久微張眸,那樣一張曠世之容便顯現於室,便是久見佳顏的兩人也不由一震!
如若說蕭雪空之容如雪般凈美,修久容之容如桃之俏倬,皇朝之容如日般燦華,玉無緣之容如玉般溫逸,蘭息之容如蘭般幽雅,那麼眼前之容便如琉璃明徹。
只是雪容太過冷峻,令人不敢靠近,桃容太過嬌柔,需細心呵護,日容太過炫目,永遠高高其上,玉容太過出塵,遠在雲天之外,蘭容太過矜貴,孤芳自賞,不若眼前之容的凈無瑕穢,靈蘊天成,令人望之可親。
“久微,你好美呀!”惜雲驚歎著,“聞說久羅王族之人皆是神仙品貌,果然不假!”
伸手,捧臉,俯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那琉璃通透、未染纖塵的臉上印下響亮一吻。
“哈哈……久微,我肯定是第一個親你的女人!”
惜雲得手便退,那臉上的神情就似偷了腥的貓一般得意洋洋。
“夕兒,你親錯了。”誰知被偷親的人毫不驚奇,只是出聲加以指點,那靈氣凝聚的雙眸賊亮賊亮的,長指指指唇:“這裡才是最親密的!”
“真的?”惜雲眼睛一亮,就似貓忽又發現了更肥的魚。
床榻上的人生氣了嗎?沒有!他是瀟灑從容的蘭息公子,他是雍容優雅的息王,怎麼可能會有生氣這種有失風度體面之舉!所以……
“鍾園。”淡淡的聲音從容響起。
“在。”
“久羅妖人施展妖術迷惑風王,替本王將妖人哄出去!”床榻上的人優雅的換了個姿勢,躺得更舒服了。
“是。”鍾園移步向久微走去,“先生,夜深寒重,請讓鍾園送你回房休息。”說罷伸手挽起久微的胳膊,沒有多餘的動作,可久微就是不由自主隨著他起身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