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鈞四下打量了下錦卿家的這個院子。緩緩說道:“你過的不是很好。”
錦卿氣不打一處來,有這麼戳人心窩子的嗎?“是比不過孟將軍的府邸,不過像我這樣的人,住著剛剛好,不勞煩您操心。”
孟鈞沉默的看著錦卿。錦卿驀然閉嘴了,她發現,在孟鈞那種沉默而又壓抑的目光中。她越說越覺得自己是個尖酸刻薄的人。
“你過的不是很好,我想幫幫你。”孟鈞說道。
錦卿斷然拒絕,“我覺得我過的很好,比之前要好的多!”錦卿不知出於什麼心理。特特加重了語氣,“而且你的幫助我要不起。得拿命來換!”
她怎麼從來就沒認識到,孟鈞是這麼羅裡吧嗦的男人,好像一點都不瞭解他在想什麼,很好,她如今也沒這個必要去了解他了。
孟鈞緊抿著唇,手握成拳緩緩的放到了膝蓋處,沉聲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想過讓你去送命。”
錦卿低頭嘆口氣,“如今說這些已經晚了,你是好人也好。壞人也罷,都跟我沒什麼關係了,我不會恨你的。以後我們就當不認識吧。”恨一個人太累,傾注了這麼多感情在一個不值得的人身上。簡直是種浪費。
錦卿覺得自己的感情很寶貴,她要全部留給愛自己的人。
錦卿低著頭,看不到孟鈞是什麼表情,耳邊傳來了孟鈞試探性的問話,“你和瑋安……”
“不關你的事!”錦卿斬釘截鐵的說道,看著孟鈞皺眉沉默的表情,她心裡就一陣陣的窩火,只恨自己從前被豬油蒙了心,只看到他表面是個沉穩靠得住的男人,怎麼就沒看出來他就是個黑心腸的小白臉,白白浪費了自己的大好青春在他身上。
還好自己當年還算奮發圖強,有了手製藥的技術,來了大唐勉強不至於餓死。
這時,外出幹活的徐斌回來了,剛進門就看到孟鈞一個陌生的男子坐在家裡,頓時愣了一下。
錦卿連忙說道:“徐叔,這是我之前的一個病人,叫孟鈞。”又對孟鈞說道:“這是我叔叔,叫徐斌。”
孟鈞瞧他身材魁梧矯健,不似一般人,而徐斌這個名字也好像在哪裡聽到過,不由得開口問道:“徐斌?你可是曾做過孟德昌副官的徐斌?”
徐斌一愣,上下打量了孟鈞一眼,多年沉澱下來的穩重氣勢渾然天成,雖然不知道怎麼會和錦卿搭上關係,但還是說道:“你就是那個大破西突厥的孟鈞將軍吧,我是曾做過你爺爺的副官,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錦卿聽的大吃一驚,徐斌竟然是將軍的副官?怪不得武藝身手如此的好,哪能是普通人!
“既然從了軍,為何要半途而廢?”孟鈞皺著眉,毫不客氣的問道,他是從軍隊底層一路摸打滾爬上來的,對軍隊有種難以言喻的感情,最鄙視半路開小差的逃兵。
徐斌冷笑道:“半途而廢?你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子教訓起老子來了?我隨你爺爺到處征戰拼殺的時候,你還趴在你娘懷裡吃奶!當年朝廷內訌,糧草匱乏導致孟老將軍戰敗,他怕牽扯到我們,一個人承擔了所有的責任,他一片苦心,我為何還要留在軍隊裡,還不如拋開這烏煙瘴氣的地方,到鄉下逍遙自在!”
徐斌說這話不是自大,軍隊裡是個極其講究論資排輩的地方,即便是孟鈞比他官階大,可也不能在他面前說什麼大不敬的話。
孟鈞其實對徐斌並沒多少印象,他穿來的時候,真正的孟鈞病的快要死了,病好後記憶也損失了七七八八,而孟德昌已經死了很多年。但孟鈞可惜徐斌這個人才,又想幫助錦卿,況且,他從徐斌這個人的片言隻語中,就能看的出來,徐斌這人是個真漢子。
“我爺爺保了你平安,不是為了讓你當縮頭烏龜躲在鄉下的。爺爺一生的願望就是平定大唐的邊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