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坂田杏子知道自己好了,所以她沒有在乎手下自己不完整的面板,而是固執的對著他指著自己的脖子。
然後輕輕的蠕動嘴唇:'沒事了。'
坂田銀時的眉毛耷拉著,紅色的眼睛裡面盛滿了淚水,他一動不動的看著坂田杏子虛弱的臉,他的目光移到坂田杏子殘缺不堪的脖子上面。他的身體瑟縮了一下,手臂顫抖的抬起,用力的握住坂田杏子指著自己脖子的手,低聲啜泣。
他的手緊緊的攥著坂田杏子的手,頭深深的埋下,他跪在坂田杏子的面前,像是在祈求她的原諒。
他的淚水順著眼眶落下,哭泣的聲音嘶啞而痛苦。
坂田杏子對於坂田銀時的淚水大惑不解,但是她不想看見坂田銀時露出這種樣子。她抬起另一隻手探向他的頭,半途看見自己手上沾滿的鮮血,又將手收回來,在身上蹭了蹭,才放在了坂田銀時一頭柔軟的銀色捲髮上,她摸了摸坂田銀時的頭,又把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坂田銀時只是低著頭。
也許是覺得哭得太難看了,又或是覺得不知道如何面對明明受了重傷卻在安慰他的妹妹,他的身體像是在神面前承認罪過的信徒,他突然覺得自己如此卑微。
坂田銀時保持著這個動作,坂田杏子也許是等的不耐煩了,她的耐心本來就很好,而且看見坂田銀時這種不知道為什麼身上揹負著沉重的情緒的動作,心裡的情緒更加翻滾,吵得她的腦袋幾乎要爆炸。
她很少說話,甚至基本都是處於放空大腦的狀態,有的時候心裡有著巨大的煩躁和恨意只能靠著殺戮發洩。但是她還是知道,她一定要好好的護著身邊的這個人。
哪怕她出事,他都不能有事。因為他救了她,他是她的親人,他沒有介意她的不正常。
他叫坂田銀時,他是我的哥哥,我要好好保護他。
他平時的吊兒郎當,但是他一直表現出一種天不怕地不怕兵來土擋水來土掩的狀態。
這麼沉重而悲傷的氣息不應該出現在坂田銀時身上。
坂田杏子看著坂田銀時佝僂的身子以及凸起的脊骨,她的手抬著坂田銀時的臉,強硬的將他的臉抬起來。粗魯的用手抹乾淨他臉上的淚水,認真的看著那張眼睛鼻子通紅的臉。
她想了很久,思考怎麼組織語言,她很久沒說話不代表她不會說話,她說的很慢很慢,慢道幾乎說一個字就會停頓很長時間,她的嘴唇乾裂,還可以看見上面因為缺水而翹起的死皮。
'我沒事,別哭'她經常和坂田銀時說這句話,她說完看著坂田銀時又湧出淚水的眼睛,只能再次絞盡腦汁的想,她現在還可以說什麼。
'不疼,沒事了。'真的不疼,只是形狀看起來有且嚇人。
考慮到坂田銀時被她嚇到這個可能,她難得有些為難的看著她。她拉著坂田銀時的手,靠近自己的脖子,在將他的手壓在她的脖子上的時候,坂田銀時突然發出一聲充滿了恐懼的嗚咽。
七歲多的孩子,親手碰到了因為他而導致的,可以致命的傷口。
'別害怕。'坂田杏子看著坂田銀時白的幾乎沒有什麼生氣的臉,沉默了半晌,才他的手,她用劍砍了一條布條粗魯的纏到了脖子上,將自己的脖子纏的密不透風。接著她試圖勾起嘴角,可能是表情太猙獰,肌肉太僵硬,她的表情帶著絲絲扭曲。
'沒了。'她指著自己的脖子,發現坂田銀時的眼睛裡沒有淚水後,才鬆了口氣,不再說話了。她垂下眼皮,臉上的表情十分疲憊。
她除了在戰鬥的時候,精神恍惚,長期將注意力集中在一件事情上,讓坂田杏子很疲憊。
而這次,坂田杏子花了很長的時間來安慰坂田銀時。
在坂田銀時情緒恢復正常以後,她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