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裡的角落種了一些植物,但大部份地方都是空的,前些日子因那人參果的原因升了級,這會兒地方大得很,別說放幾個小箱子,就是搬座屋子過來,也是綽綽有餘的。蘇麗言這幾年經過空間裡的東西改造身體,先後喝了空間水以及這紫色玉髓,又有人參以及何首烏等各種各樣好東西,尤其是上次吃的人參果子,這會兒外表看起來纖弱。實則力氣極大,搬這樣一個小箱子臉不紅氣不喘的,猶如手中捏著一片羽毛般,接連又回床下將剩餘的幾個箱子搬到空間依次放好了,蘇麗言才鬆了一口氣。
這麼一晌功夫跑下來,就算不累,但也難免香汗淋漓,她今日被元家眾人鬧了一天,這會兒想也不想就脫了衣裳跳進溪水裡頭。那溪水肉眼看下去帶著一陣幽紫,看不到底,因空間升級的原因,她這會兒泡在水裡,剛好水沒到她腰際,坐著倒是恰好到脖子處。這樣泡著,倒是比以前只到膝蓋的溪水舒適了不少。這小溪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論何時都是清徹異常的模樣,她伸出光潔如玉的胳膊在裡頭撥了撥,水面就隨著她的動作暈開一團團的漣漪來。
蘇麗言在空間裡頭待了一陣,直到衣裳頭髮都幹了,才又穿戴好閃身出了空間。在空間裡沒一會兒的功夫,她肌膚卻是被溪水滋潤得水靈靈的,雙頰泛著微紅,重新換了之前的衣裳,蘇麗言看了看屋裡角落的漏沙,才不過剛走一點而已,竟然連兩刻鐘時間都不到,辦完了事情,又藏好了那些值錢的東西,蘇麗言這才安心的閉上眼睛,沉入了夢鄉。
傍晚時分,她是被連瑤喚醒的,這會兒因還是春季,外頭又陰雨綿綿的,竟然天黑得特別早,蘇麗言還覺得眼皮澀澀的,連瑤已經拿了衣裳過來,侍候她起身了,看她睏倦的模樣,連瑤不由笑:“三少夫人您就是困也別睡了,怕到了晚上,您更是睡不著。”蘇麗言本來也沒想再睡的,聞言就點了點頭,連瑤拿了廚房裡準備的選單子過來,蘇麗言看了上頭列的幾樣菜式,想了想,又勾上了幾樣元鳳卿平日比較中意的清淡菜式,她算著今日元家的行為,元鳳卿應該是會回來一趟的。
果不其然,天色剛剛擦黑,蘇麗言自個兒也等著沒讓上膳,外頭就聽人傳來給元鳳卿請安的聲音。蘇麗言連忙放了手中的針線,一下子站起身來,朝門口迎了過去,元鳳卿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那外間堂屋裡,他身上披著一件漆黑的鬥蓬,已經打溼了,挺撥的身材站在那兒帶給人一種壓迫感,外間堂屋裡站的丫頭們連聲音都有些變了,顯然是面對他有些膽怯,蘇麗言眨了眨眼睛,才笑著迎了上去:“夫君回來了?”
元鳳卿轉過頭,他正脫了身上已經半溼的鬥蓬,露出裡頭深藍色的一襲衣裳,整個人玉樹臨風,尤其是俊美的五官,以及那雙銳利的冷淡的雙目,令蘇麗言下意識的呼吸滯了滯,她腳步剛剛一動,元鳳卿眉頭就皺了起來:“我自個兒脫了,你先別過來。”順著他的目光,蘇麗言低頭看到自己做工考究的粉紅色緞子繡鞋,臉頰不由微微一紅,再看元鳳卿腳底隱隱露出的黑色皮質長靴,眉頭皺了皺,依舊是走了過來:“夫君說的是哪裡話,侍候您本來就是妾身的責任。”她一邊說著,一邊拿了帕子要替元鳳卿擦頭,只是兩人身高實在懸殊,她試了好幾下,竟然踮著腳尖也不行,元鳳卿原本眯起的雙眼,一見她尷尬的模樣,忍不住嘴角扯了扯,自個兒接過她手裡的帕子將頭擦了擦。
一旁丫頭眼尖的遞了雙柔軟舒適的男式寢鞋過來,那寶藍色的緞子面倒與元鳳卿身上穿的衣裳極配,元鳳卿也沒要那丫頭侍候,自個兒接了鞋,兩三下套在腳上,倒是剛剛好。原本略冰的腳穿在這鞋上時,感到一陣柔軟與舒適。他眼神閃了閃,看蘇麗言美麗恬靜的面容,冷聲道:“你做的?”
蘇麗言愣了一下,不過回過神來時依舊是老實的點了點頭:“妾身閒來無事。就替夫君您做些尋常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