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叮囑了好幾句,這才依依不捨的回自己房去了。
連瑤端了水進來時,就看到蘇麗言倚在床上,一手護在肚上,一手拿著書本靠在燈邊看,那雪白似凝脂似的臉龐襯著那幽黑得泛藍的長髮,更是白膩得驚人,周邊籠罩著一股謐靜的氣息。令人心中的煩熱也沒來由的消減了幾分。連瑤出去一趟回來額頭上就見了汗,但她如今對蘇麗言侍候得越發周到,就連這樣打水的小事也是自己親手去做。不假手旁人,以示對蘇麗言的忠心,一進來看到這樣安寧的情景,她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不過走動間依舊是被蘇麗言聽到了衣衫磨動的聲音。轉了頭望著她:“回來了。”
“嗯。”連瑤點了點頭,先是將盆子放在木架上,一邊擰了帕子,替蘇麗言擦過手了,這才有些歡喜道:“夫人,奴婢剛聽送水來的連歡說。井裡又出水了,而且這水還喝著十分甘甜,當真是小郎君帶來的福運!”她動作輕快。嘴上帶著笑,蘇麗言動作一頓,想到自己那天晚上確實只弄了最多兩桶的空間水進井裡頭,卻不料至今卻是接連聽著好訊息,她裝作無意間撫了撫頭髮。以掩飾自己剛剛一頓的失態,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接著才道:“你是說水井又出水了?”
井裡自從六月初開始,就已經極少再浸水出來,不是說不再浸了,不過那速度卻是極慢,恐怕四五日的時間才浸得出約摸一臉盆的模樣,這樣浸的速度跟沒浸也是差不了多少的,元家人前幾日還愁眉苦臉的,這會兒連瑤一看到連著兩日井中都出水,倒是當真放了心,一邊抹了把額頭的汗,強忍著那火辣辣的熱感,一邊點了點頭:“出水了,奴婢之前還擔憂著,不過連歡說今日恐怕夫人與郎君就能沐浴用水了,這水與之前出的速度差不多,但唯一奇怪的,卻是隻得中間那口老井出水,不過如果出水速度不減,這樣也是夠用的。”
連瑤自獨當一面以來,做事伶俐了一些,說話也比之前多了分寸,這會兒一句話就令蘇麗言聽出門道來。蘇麗言一聽到出水的只是中間那口老井,就想到自己注水的井來,當下心中斷定是與自己的溪水有關!剛剛被連瑤一說,她還險些都以為自己肚子中的孩子當真是帶來了井水,不過現在聽出水的只得一口井時,她頓時就明白了過來,雖然不知道為何只注入兩桶的空間溪水,井水卻是不停的浸出來,但她這會兒卻是真真正正的放下了心。
之前她還擔憂著自己時時得注些水進井裡去,以維持眾人生活與日常所用,倒不是她空間溪水會減少,她之前已經進空間看過了,那溪水之前是多少,注進井裡之後根本未變化過,溪水是應有盡有,而她擔憂的,是自己不能自由出入井邊的問題。能僥倖出去一次已經是極幸運了,事情可一而不可再,與元鳳卿在一塊兒還能抓到空閒偷跑,這樣的時機可不多,再加上元大郎此人精明似狐,之前她出去井邊一趟,第二日井裡就出了水,若不是接著就暴露出她懷孕的事兒,將事情掩蓋了過去,恐怕這事兒還真不容易被她圓過。如果再來一回,恐怕元鳳卿生疑是絕對的!而現在井水因‘喝過’空間溪水之後,自己再像以前一般出了水,這樣正好就藉由自己肚中孩子的事情,將異常掩蓋了過去。
越想蘇麗言越是興奮,不過她一向慣會掩飾自己的表情,因此連瑤也沒注意到她一瞬間嘴角彎起的笑意,更何況此時連瑤自己都興奮異常,原本缺水的事兒像一個緊箍咒兒緊緊縮在眾人脖子上,這會兒危機解決了,她心裡的興奮自然是可想而知,就算是看到了蘇麗言臉上的笑,也只會當她與自己一般興奮而已,根本不會多想。
這會兒蘇麗言雖說聽連瑤提起怕井水不再浸的問題,她表面點頭表示贊同,但心裡卻隱隱覺得那井水從此該是不可能再會出現缺水危機,雖然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不過總歸是又表明了空間的神奇性,蘇麗言與連瑤說了陣話,又讓她打了水過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