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長輩。還是華氏的婆婆,總該給她留幾分臉面才是,最少在他說完這話之後。不論如何,蘇麗言也該當著下人的面,給月氏多少留些體面。
“言姐兒,祖母年紀大了,有時就算有些糊塗。可你也該瞧在長輩的情份上,不要與她見氣。”蘇青河多少有些尷尬。說這話時感覺像是在說自己母親壞話一般,渾身不自在,他說完這話,蘇麗言卻沒有回他,蘇青河臉色現出一絲狼狽來,下意識的就看向了華氏。若是換了平常,少不得華氏這會兒恐怕早跳出來打了圓場,會幫著蘇青河一併勸著蘇麗言一些,不過在吃過月氏那樣多苦頭的情況下,又險些被月氏害得自盡了事的華氏這會兒早看透了月氏為人,恨她還來不及,哪裡又會去幫她,若不是自己還有個女兒可以依靠,恐怕兒子丈夫沒一個當時能救得了自己命的,一想到這些,華氏便覺得心裡發寒,見蘇青河看了過來,頓時冷笑了一聲,別開了頭去。
沒料到華氏這會兒果然有了變化。蘇青河心裡不知是個什麼滋味兒來,他心裡其實認為華氏對他還是有情的,畢竟夫妻幾十年,兒女都生了幾個,又豈是說能斷開便能分清得乾乾淨淨的?兩夫妻間總是還有轉圜的!可誰料他一旦看向華氏,卻破天荒見她根本沒有要幫腔的意思,頓時心裡便是一冷,一股不好的預感便浮上心頭來。
蘇青河勉強笑了笑,只覺得四肢冰冷,他從來沒有這樣一刻覺得華氏離得他如此遠過,可惜當初錯了,如今彌補起來卻這樣困難,他原本要說些話自己圓場的,蘇麗言看他臉色青白交錯的樣子,到底是蘇麗言這具身體的父親,想了想,突然間開口笑道:“這可是連珠挑出來給我的,我與母親一人一半也沒多少了,邊珠今兒手氣好,不如再挑幾株,讓廚房給視線送了過去,說不定連珠挑出來的,仍是特別的呢。”她雖然是拒絕的話,便到底是給了蘇青河臺階下,不止是蘇青河,眾人都鬆了一口氣,接著才笑了起來,蘇青河也點了點頭,連誇蘇麗言這個主意好,他下意識的看向華氏,卻見華氏別開了頭,頓時心裡便是一苦,也有些後悔起自己剛剛一時孝心發作,衝口而出的話來。
連珠雖然被蘇麗言誇了一通,也看得出面前的尷尬,盡力挑了那些又大又飽滿的蓮子兒了,不過到底是沒有辦法與蘇麗言那幾株相較,她心裡又是尷尬又是奇怪,明明之前拿給蘇麗言的只是她隨手挑的,可是看起來株株都不一樣,如今明明是她精挑細選的,可偏偏沒一個能比得上元喜手上那幾株,好好一場事兒,最後因蘇青河想給月氏討要一些好處而落得尷尬異常,蘇青河雖然仍想留下來,不過見華氏不理睬他的樣子,以及蘇麗言也不太想留他的意思,頓時無奈,而另一頭月氏又派了人過來喚他,像是深怕他被華氏這隻‘老狐狸精’給迷了眼般,一到點兒便開始派人過來找,蘇青河也只有無奈回去了。
蓮蓬被送到了廚房裡頭,華氏留了下來,不過這會兒已經被破壞了興趣,連牌也不想耍了,就等著廚房做好了蓮子甜品湯吃,因此坐在欄邊拿了扇子替外孫搖著,一邊趕著蚊子一邊與蘇麗言說話:“我以前倒沒瞧過你父親這般模樣,倒也挺可憐的。”她說話時,表情有些惆悵,雖然在蘇麗言看來,一般女人能對男性生出憐憫,恐怕便是同情與感情的開始,對華氏來說,這是萬萬要不得的,但她不是古代女人,不能真正理解華氏心頭的感覺,就算她認為華氏跟蘇家脫離關係有千百種好處,可若是華氏自己過得不痛快,她再覺得好也沒用,華氏跟蘇青河到底是結髮夫妻,又生兒育女,感情不同,她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嘆息了一聲,乾脆也不再提這事兒了,反倒說起了旁的。
華氏也知曉她的心意,嘆息一陣,又說起了其他事情來,氣氛漸漸又恢復了之前的融洽與和睦。
而此刻小李氏院中,每日照例行走,倒使得小李氏身體看起來比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