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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姐,原來是你們呀,我還以為是鬼子又來了呢!”她一下子孩子似的撲到白素雲懷裡,高興得湧出淚水。
白素雲愛憐地撫摸著她的頭說:“鬼子暫時過去了,但也可能會再來的。”她急切地問道,“辛姐怎麼樣?”
“辛姐好多了,能自己坐起來了!”小徐霞說:“她只是十分地牽掛著同志們,想念著同志們!”
說著來到了洞口。小徐霞先一腳踏進向辛姐報喜:“新姐,你看誰來了!”辛姐已經聽到洞外熟悉的說話聲,激動地坐了起來。
“辛姐您好,辛姐您好……”
白素雲和幾位衛生員親熱地圍到辛姐身邊,異口同聲地向辛姐問好。辛姐伸出雙手,任同志們一一緊握。相別,雖然僅僅十幾天,可血與火的隔離,恍若半個世紀啊!生死未卜,多少牽掛,多少思念,日日夜夜繃緊著心絃,而今突然活著相見,辛姐是多麼的為同志們慶幸和激動啊。千言萬語湧上心頭,她一下子竟不知說什麼好,激動的淚水止不住流了出來。白素雲和同志們也都激動不已,任淚珠滾滾。
辛姐掛著淚花說:“我感覺很好,想吃飯了,也有力氣了。同志們不要為我擔心,集體的安危要緊!”
白素雲掏出潔淨的手方,一面輕輕為辛姐擦著面頰,一面仔細端詳著她的面容,說:“辛姐,看你恢復得這樣好,我們真高興。往山洞裡抬的那天,我們可都捏著一把汗呀!今天我們準備把你抬到衛生所,讓醫生好好地給你檢查治療一下。”辛姐高興地點點頭。
辛姐被抬到山下衛生所。新任團長付潔帶領姊妹劇團的同志們早已在門口迎候,大家熱情地向她招手,向她問好。
付潔陪協助同志們把辛姐抬進治療室,白素雲協助醫生為辛姐檢查治療。開啟繃帶,醫生仔細地檢查傷口。辛姐的腹部中彈未傷及要害,傷口痊癒較好,但兩個膝蓋骨均已被子彈擊碎,骨關節已無法癒合,辛姐將永遠站不起來了。
醫生揪心的疼痛,怕辛姐傷心悲觀,默默地用手指點著粉碎的膝蓋骨,向白素雲和付潔遞去惋惜而又無奈的目光。
白素雲和付潔明白了一切,不禁心如刀割。辛姐如花似錦玉的年華,而且又喜歡唱歌跳舞,這對她是多麼的殘酷啊!
白素雲壓抑著感情,不動聲色地為辛姐重又包紮好傷口。辛姐還是看到了醫生、白素雲和付潔的表情,意識到自己傷情的嚴重,但她並沒有詢問,她堅強地露出笑容,說:
“從參加抗戰,我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請同志們不要為我擔憂和傷心。能活著,我就很滿足。”
想起從來到就一直沒見到甄雪,她心裡充滿了疑問,突然轉換話題,關切地向白素雲問道:“甄指導員呢?”
“唔,唔……”白素雲吞吞吐吐,哀傷的目光轉向付潔,似乎她不想說,又似乎她不知該怎麼說。
付潔的心突然如針扎一般,劇烈疼痛。就在前天,甄雪剛剛犧牲,她還沒有走出悲傷的陰影。而這個不幸的訊息,怕辛姐受到刺激,上級指示,暫時不要告訴辛姐。
“唔,甄指導員,她到……”付潔正要搪塞辛姐,通訊員卻突然進來報告說:“團長,辛姐的爸爸媽媽來了!”付潔立刻轉變話題:“快請老人進來!”
這是事先付潔的安排。她知道,辛姐的傷情很重,鬼子再來掃蕩,好歹難說,無論如何,趁戰鬥的間隙,要辛姐見上爸爸媽媽一面。付潔趕緊出門去迎接兩位老人。
辛姐聽說爸爸媽媽來了,一下子從病床上坐了起來。自離別爸爸媽媽兩年,她日夜的牽掛,特別是自身負重傷,痛苦之餘,更是對爸爸媽媽無限的思念。那天讀了爸媽的來信,她真想一下子飛到爸媽身邊,而今爸媽來到了眼前,真是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