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孫文昊做的菜品又新鮮味道又好,生意比他自己預估的要好上很多。
每天營業額都在兩千以上,但量多,活兒就多。
程佳涵也不能天天去幫他忙。
他那兒忙過了最初的日子之後,一個人實在吃不消那個店,於是就在店門口貼了招聘廣告,很順利就招到一個店員。
是附近小區的一個寶媽,要的工資不高,算上社保,店裡一個月出四千二,一個月上22天班。
孫文昊允許她上班帶娃,而且離家近,沒有什麼事情做,就裝菜收錢,偶爾動動刀子,有板凳坐,還是比較輕鬆的。
至於另外八天,因為是週末,託小婷的關係,很容易在他們學校的勤工儉學部找了個小夥子來打雜,中午做到傍晚,給一百塊錢。
小夥子滿意,孫文昊自己也輕鬆。
分一些錢給人家掙,即使工作量下降的幅度不多,但壓力卻是驟減,做菜更專注了,也就不覺累了。
小店就這麼順順當當地上了路。
……
十一月了,季風逐漸轉北,苦寒大陸深處吹過來的北風也逐漸變得乾燥凜冽起來。
夏魚終於把自己的工坊整修完畢,裝置也佈置齊了,終於不用在家裡備菜了。
雖然,家裡廚房的幾層木架上還是琳琅滿目擺著各種各樣的調料和食材。
立冬前幾天正好是週末,修繕一新的工坊要開張,夏魚就想著把朋友們都湊起來又搓一頓。
本來請了羅老師,但羅老師週末想去多跑幾單,就沒有來。
黃月週末一般都在補課,但是盛情難卻,有點糾結。
夏魚當然知道她的情況,就跟她說過來不用客氣,帶作業和書來,工坊裡面有地方學習,等著吃就行。
於是她也答應下來。
她已經領過一個月工資了,夏魚把那幾千塊錢轉賬給她的時候,她忽然覺得自己那幾百塊錢的二手手機有點沉。
轉身就給媽媽打電話報了一個喜。
媽媽聽說之後只叫她把錢收好,她那邊是廠房裡嘈雜的聲音,她的聲音裡也沒有什麼大喜之情。
媽媽也年輕過,在越南清化的山裡看著雲彩做過白日夢,後來見過了海;
填不飽肚子讀不成書,漂洋過海來了華國,然後在粵西的大山裡蹉跎了半生。
最大的成就就是把女兒供上了大學。
可能,悲苦和哀怨早已磨滅了她的喜怒哀樂,使她永遠是一副平靜到近乎有一些麻木的神情。
那天,黃月叮囑了媽媽幾句,就把電話掛了,她知道媽媽肯定是開心的,只是不知如何表達罷了。
這天黃月第一個到的工坊。
她是做的傍晚到晚上的兼職,所以這也是她第一次來工坊。
“哇,老闆,”黃月有點驚歎,“你這簡直是超大號廚房,走進來就讓人想吃東西。”
夏魚笑著打了個響指,“我的廚房嘛,當然要有我的特色。”
說完就領著她去後面看書了。
之後夏魚沒有關門,孫哥第二個來的。
夏魚抱著一筲箕的柏木炭走到自己新弄的炭火烤爐跟前,一雙白手套也被染得漆黑。
孫哥蹲下來想幫忙,夏魚嫌他沒穿工作服,把他擋開了,“粉色戰袍你都沒穿,就別幹活了哈。”
孫文昊笑道,“好好好,我不幹。天天連軸轉,風吹不到雨淋不到,意思就是想找老天爺要個休息的藉口都沒有,望溪路那香樟樹又長得好,上面下大雨,路上就是中雨;上面是中雨,路上就是小雨……”
“所以啊,”夏魚一邊弄著木炭一邊說,“錢是賺不完滴。”
不過他馬上又問,“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