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臭!”鳳芸侯大大退了一步。這味道……好熟悉啊!有點像她以前吃過的藥引之一。
“你把癩蛤蟆揣在懷裡,貼身不離。”左封遲另外把蛇趕進竹簍內交給他。“這條蛇是給你師弟的,只需把竹簍口壓在他臂上,咬幾次便會轉好。”
“謝謝前輩!”救人心切,秦午陽馬上奔回丹房。
因為此處從無訪客,是以他們師兄弟昨夜在丹房打地鋪。
“為什麼要喂他們毒?”鳳芸侯疑惑。
“這樣世上唯有他們碰得那劍,就算有人盜劍亦跑不遠。”左封遲漫不經心道,在記載藥性的簿子上緩緩寫了幾行字,便合上。“他們大概晌午就會恢復體力,那時你便帶他們下山吧。”
見他戴起斗笠,背起竹簍。只有抓毒物時左封遲才會如此打扮。
“你現在要去捉毒物?”她問。那麼,他今天晌午不就趕不回來了?他真的不願下山嗎?她輕輕皺起眉。
他們多年來朝夕不離,雖她一直想下山去玩,但在她想像中應該是與左封遲一起去玩才對,而不是他獨留山上,她自己去。
一想到會有整個月都見不到他……她突然不太想下山了。
“你們自己先走,不用等我回來,記得叫他們把我交代的東西帶下去。”左封遲交代,走到門口,像是感應到身後人兒眉頭打了十多個死結,他停下腳步。“記得下個月的今日你就得回來,不許在山下多留一天。”
聞言,鳳芸侯眼睛一亮,大力地點點頭,像是安心了般。大聲應道:
“好!”
“別跑!”
在幾丈高的瀑布邊緣,一大一小的敏捷身影先後撲上了在前奔跑的高大青年。一個撲背、一個抱腿,害高大青年一下子失去重心,重重摔了個狗吃屎,差點毀容。
“哇——你們兩個合攻我一個,太不公平了!”秦午陽氣忿地喊道。
他索性在地上滾來滾去,卻仍甩不開身上的兩個黏皮糖。
“好!你們兩個既然要作弊,就別怪我狠心!”他橫了心,猛站起身來,一手一邊抓牢了身上的兩個頑皮鬼,猛地就往幾丈高的瀑布跳了下去——
“哇哈哈哈!”非常驚喜的清脆笑聲。
“吱吱?!”有點嚇到的小小猿啼。
撲通一聲,濺起了好高的水花。連在岸邊的凡離也被波及,無奈地看著玩瘋了的三人……呃,兩人一猴。
“好玩吧?”秦午陽從水底浮出水面,笑看著樂不可支的人兒。角落的黑猴慌慌張張游上了岸去。
“好玩!我們再跳一次。”鳳芸侯臉蛋紅撲撲的,開心不已。
她從小到大的玩伴只有黑猴,雖與左封遲同住,但左封遲不可能與她一起玩樂,可秦午陽就全然不同了。
他跟鳳芸侯不僅年紀相近、心性相同,玩得也投機,這一個月下來自然成了推心置腹的好友。兩人一起在山澗、樹林裡玩耍,學著射飛鏢、練著單搶刺魚;四處都是她跟秦午陽的歡笑聲,轉眼一個月就過去了。
左封遲雖有讓她下山守劍的意思,但秦苑行事低調,江湖上根本沒有走漏風聲,所以寶劍根本無虞,她自然玩得不亦樂乎。
今天是她下山期限的最後一日,與秦午陽又跳了好幾次瀑布後,兩人累得趴在岸邊的大岩石上休息。
在岸上旁觀的凡離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他從沒見過這麼野的姑娘家,居然可以跟五師兄玩成這副德行,絲毫不拘禮數,卻……也教人無法討厭。
不願擅離職守的他,其實是被硬拖出來的。秦午陽跟其他師兄弟都勸他去放鬆心情,不用整日枯守柴房。
“難道你不信任左前輩的安排?”秦午陽大剌刺地說道:“這柴房三尺內,除了你跟我之外,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