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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這個……”他踟躕了下,然後開口:“姑娘是否覺得不好意思開口?”

我默了默,你瞧我這張滄桑了不知道到多少萬年的老臉,加上和心黑得發亮歲崇那廝混了的幾百年,你覺得我還會知道不好意思這幾個怎麼寫嗎?

就在我準備徹底斬斷這莫名其妙的一面之緣時,就聽“撕拉”一聲,我邁出的步子踉蹌了下,腳下踩著那滾圓的樹枝順溜溜地倒了下去。

我想自作孽就是這樣說的,我恨那不長眼的樹枝和隨手拋掉它的我。

“你為什麼撕我衣服?”腦袋磕在他肩上,鼻尖撞到他尚帶著溼意的胸前,我覺得我的眼淚快下來了。

“姑娘你為什麼撲倒小生?”他疼得直抽氣,卻還勉強扯出一抹笑:“姑娘便是再迫不及待,這荒郊野外,也,也與禮不合。”

驟雨初止,草木新鮮略溼潤的氣息自門撲入,黑舊殘破的佛幡掃過身側。我念了聲佛號,頭頂的佛祖你暫且閉閉眼,待我砍了這書呆子再睜不遲。

摸向純鈞劍的手僵硬地停在腰間,我呆滯開口道:“你你你的手放在哪裡?!”

他眉心皺成了川,扶在我腰間的手有些微的顫抖:“姑娘,若是可以,可否先放過小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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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個善良的人,這樣善良的我,註定丟不掉這個奄奄一息又臉皮比我還厚的書生。

觀了觀天,又算了算,這些時日當是東嶽率領一眾神仙巡遊東荒的時候了。如此,便是動了仙法,想來萬里之外也是發現不了的。果真是自作孽,當初一時悲怒交加,丟下閉關三百年的豪言壯語,而如今在青要山待不了三天就憋不住了。沒有歲崇那悶罐子來調戲推到的日子真是苦悶到難以描述。等我拔完了青要山頭的荀草,駕薄揹負著一族老少的期望來到我府上。一番正禮寒暄之後,他委婉道:“小臣聽聞凡間近日似是熱鬧的很,添了很多雜耍玩意。神女素來最愛這些,若嫌山中煩悶,何不下界遊戲幾日,聊做散心便是了。”

我當時正提筆臨著帖,頭也未抬:“哦,最近神女我突然想斂興修身了,懶得下去了。”

“這個這個……”他似被魚刺卡住了喉嚨,吞吞吐吐。

“怎麼了?”我疑惑看去。

他神色悲壯終道:“聽聞東嶽帝君近日巡遊東荒,將要“偶”臨青要。”那個偶字被他咬得分外重,恨不得磨碎在齒縫裡。

我盯著那個歲字,嘆了口氣,將筆慢悠悠晾到筆架上:“這可真是太遺憾,神女我近日怎麼就想往凡間去解救蒼生了呢?僕累何在?備駕!”

駕薄似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抬袖拭了拭額上的汗,見我目不轉睛盯著他,又立馬忐忑開口:“神女可還有吩咐?”

“唔,還請勞煩駕薄君在我閉關時告之東嶽帝君,我無法親迎他,望他恕罪了。”我端肅道。

“這是自然,自然。神女潛心修行,帝君定會體諒定會體諒。”他彎著老腰連聲道。

於是我心滿意足地下界去了,我真的不是躲東嶽,我只是怕我見了他,會忍不住抽出純鈞,由此破壞了兩族現下的和睦盛世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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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這是要小生去往何方?”青玉車裡他半靠半臥,四下打量後問道。

“我也不知道,要不你說個地方,我們去?”我趴在窗子上,瞧著外面懶懶答。

“咳咳,姑娘家在何方?獨身一人行走終歸不好,況且況且,小生也好去貴府提親。”他略帶羞澀道。

“……”我一聽那提親二字就頭痛的不得了,又見他晶亮期冀的眼睛,揪著流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