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話音剛落同時，林昭發現周圍的一切逐漸變得虛幻模糊起來。

他看見祝飛雲朝他露出笑容，聲音隱隱約約：“......我們......頭籌！”

而後一切猶如海上泡沫一般破裂消失了，只餘下他站在一個漆黑的空間之內。

淡淡的金光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慢慢在半空中形成一個‘甲’字。

林昭低頭，發現自己的衣服又回到了最初進來時的樣子，再微微感受一下，繡虎也被強制性趕回了御獸空間，與其他同伴一樣沉睡不醒。

那‘甲’字在空中漂浮片刻，又緩緩退去，那中年人的虛影又出現在林昭面前。

他和藹可親地看著林昭，臉上帶著笑意，開口的第一句話卻讓林昭身體一僵。

“我知道，你不是我祝氏後人。”

這中年人的眼神比最初金沙遺蹟外面那個要有神靈動許多，猶如真人。

他笑著道：“你不要怕，我不過是藉著界碑游龍的力量留下的一縷殘魂罷了......”

“對我而言，只要你不是什麼狄夏、白熊人，亦或者其他大周以外的人，我便不會拼著玉石俱焚的想法將這祝氏歷練秘境與你同歸於盡。”

中年人頓了頓，又疑惑地看著林昭：“你......為何這樣著裝？京城那邊的新風潮？”

因他的態度，林昭慢慢放鬆下來，他遲疑了一下，輕聲道：“前輩，大周離我如今所處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五百年......現在，我們叫東煌。”

中年人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隨即便明白了林昭話中未盡的意思，“我大周，滅了？”

林昭沉默。

中年人好一會沒說話，彷彿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沒事、沒事，不過是早晚的事罷了......看你這相貌，至少我大......東煌還是自己的民族。”

“那，如今，狄夏和白熊對我國還虎視眈眈嗎？東煌......實力又如何？”

中年人開口詢問。

林昭笑了笑，“前輩放心，如今，東煌乃世界第三大強國，狄夏早在四百年前被納入我國疆土，至於白熊，乃是世界第二大強國，目前與我們是友好國家關係。”

沒有聽到最差的那個答案，中年人鬆了口氣，隨後笑了，“第三、第三，也不錯了，至少沒有被人欺辱......”

“那我祝氏......在歷史上留名了嗎？”

他期待地問。

林昭便將歷史上的祝氏名人一一道來，包括了祝玄英。

聽到祝氏絕嗣，中年人眼睛一紅，又聽聞祝玄英的名字，微微恍惚。

“吾兒......吾兒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他竟是祝飛雲父親？

林昭眼皮一跳。

“那您可識祝飛雲？”

他輕聲詢問。

中年人哈哈大笑起來，“這也是吾兒！飛雲、飛雲，這是他的大名吶！他降生之初，我親自給他取的名字！玄英是他的字，聖上親自賜下的字！”

只是聖上後來喜愛叫他祝玄英，於是眾人也開始稱呼他為祝玄英，大名祝飛雲反倒沒多少人知道了。

果然如此。

林昭垂下眼。

他腦海中閃過那一襲黑袍，眉眼間恣意張揚的少年。

想法被印證，林昭心頭卻沒有多高興。

這也意味著，與他並肩作戰的那個少年不過是歷練秘境模擬出的一段虛影，而那神采飛揚的祝玄英，早已死在了五百年前。

中年人笑得眼淚花都出來了，隨著時間逐漸平靜下來。

“如此也好......這界碑游龍所製造的秘境和我也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