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是風允文不在乎的聲音。
“你們高興怎麼談論她是你們的事,與我何干?”
“在我面前幹嘛嘴硬?明明天天都在想著她不是嗎?”雷豹停了停,接著說:“你等我,我過來跟你談談。”
“我沒空。”風允文隨即喊,他一點也不想跟任何人談論關於他和方沁白的事,他們之間早巳經沒事可談了。
“逃避可以解決問題嗎?”
“跟你談談也解決不了問題,更何況我根本沒有什麼問題需要跟你討論。別過來,雷豹,我真的很忙。”
“你忙才怪,如果我猜的沒錯,剛才你根本就是翹著腿癱在椅子上發呆對不對?”
該死?這傢伙有天眼通?連他用什麼姿勢發呆都說得準確無比。
門“碰”地一聲被推開,霄豹拿著大哥大在門口對他微笑。
“別飲佩我的特異功能,只要有個行動電話,再加上點偷窺的本事,任何人都可以跟我一樣,把你的舉動摸個一清二楚。”
風允文錯愕地看著他,接著惱怒地摔上電話。
“你真是無聊男子。”。
“怕你逃跑嘛!不得已只好耍耍詐。”雷豹走進他的辦公室,關起門並上了鎖。 “我是好意的,兄弟,想個辦法把事情解決才是根本之道。”
“解決什麼?”
“當然是你和她的事。喂!別說你對她什麼感覺也沒有,我們都知道那是謊言。”
風允文字想辯解的,終究是改變了主意。他點點頭道:
“好,我承認我對她是動過七,但那又怎麼樣?你不是一年到頭都為不同的女人心動嗎?難道你每和一個女人分手都需要‘心理醫師’來為你診斷病情?”
“真有趣的比喻,但是我們的情況不同。”
“我認為沒有什麼不一樣。”
“有,差別可大了。”雷豹徑自在沙發上坐下。“我喜歡那些女人,卻不愛她們,所以當新鮮感消失,我們就在微笑中分手。你的情況不是這樣吧?我和老鷹從來沒見你對任何女人像對方沁白這樣。”
風允文站起來走向落地窗,臉上憤怒的神色已然逝去。
“愛她也沒有用,這段短暫的感情已經結束了。”他啞聲道。
“也許她在愛情領域裡還太青澀,你應該耐心點跟她談。”
“為了那種莫名其妙的理由拒絕我,你要我去跟她談什麼?我不能改變我的過去,這點難道她不明白?”
“我知道你也生氣,但是女人嘛!心眼小、脾氣大,你就先低個頭,哄哄她,別讓事情越鬧越糟了。”雷豹搬出他的“雷氏愛情理論”。 “大丈夫要能屈能伸,說幾句好聽話也無損於你的男性自尊啊!”
“是她無理取鬧,我為什麼要低頭?為我‘過去’的放蕩生活道歉?”風允文冷哼一聲。“我不做這麼荒謬的事。”
“難道你想就這麼失去她?”雷豹問。“她已經聽她父親的話回鄉下去了,誰知道她在傷心之餘,會不會又聽從她父親找個人嫁了?這個念頭教人一想起就無法忍受對不對?那是因為你在乎她。既然在乎就別輕易放棄,你是男人啊!又不是姑娘家,為這種小事賭氣太無聊了。”
風允文回過頭,一雙眉危險地高聳著。
“姑娘家?”
雷豹忙道:
“喂!你可要聽清楚,我說你‘不是’姑娘家,沒說‘你是’姑娘家,這樣用不著捱揍吧!”
從公司職員資料裡找出方沁白家裡的住址,風允文終於決定聽從雷豹的建議南下一趟。司徒青鷹不問,理由就準了他的假,還一副趕他出門的模樣,令他覺得自己南下的原因也許早就傳遍了整個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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