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資料證明空乘的事故發生機率是最低的,於是,王小米很無語地被林心怡幾番說服了。
白共生見王小米不搭理他也就不再傻乎乎的唱獨角戲,掃了掃整個飯店裡的人,感慨著大學生的生活真是愜意,爾後起身跑去廁所,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尿急。
齊武夫閒適地翻小本子,對他而言,自己辛辛苦苦記錄下來的東西,終究是百看不厭的,況且多看幾遍在腦海裡的印象便足夠深刻,也免得將來在必要的時候去翻本子。畢竟什麼生死時刻的,哪裡還有時間給你去查這種所謂的資料,恐怕腦袋都跟著被人削了。
林心怡大多看著桌子與王小米說話,時不還是會用眼角的餘光看一眼齊武夫的大致輪廓,心裡總有一種平淡似水卻又逐漸沸騰的荒誕情結逐漸萌生,對她而言,是種不太好的滋味與感受。
三五分鐘以後,白共生回來,點的小菜也陸續上桌,彼此動筷,齊武夫要了碗白米飯,於是開始一場狼吞虎嚥,全然不像上館子聊聊天喝喝小酒吃點下酒菜會享受的人。
“剛上廁所的時候順便給你弄了張機票,是明天早上九點的,你爬得起來不?”白共生吃著自己點的小雞燉蘑菇,一邊嚼著一邊對齊武夫說道。
齊武夫點點頭回答:“杭州機場?”
“對,要不我送你去?”白共生道。
齊武夫搖頭,看了一眼王小米,爾後又低頭扒飯,忙裡偷閒回答一句:“不用,打車就成。”雖然嘴裡有菜有飯的,可齊武夫還是把一句話說得清清楚楚,沒有半點含糊不清的道理。
也就半個多小時,一桌菜因為齊武夫的緣故沒能剩下多少,該散的便也該散了。王小米當著林心怡與白共生的面給齊武夫道了個歉,齊武夫雖然不知所謂卻也沒有拒絕,畢竟這廝刁蠻的婆娘以前對他做過的無厘頭的事兒也不少。
從白共生的後備箱拿出旅行包,背在身上,便與三個人揮了揮手,一個人徑自打了兩計程車對司機隨便說了句去附近的酒店就可以了。雖然齊武夫這般做有點多此一舉,可白共生也明白齊武夫為了早點遠離林心怡才是如此。
對此林心怡表現的倒也從容,只是目光裡帶著一些頹然與神傷。
上了車,徑自開往西湖區外,直至林心怡的小區門口,再花了個冤枉錢開進小區,看著林心怡走進門才定心下來。
白共生沒有急著開車,先是給自己點了一根菸,藉著車裡昏暗的燈光,對王小米輕笑道:“齊武夫這人真的挺特別的,真不知道將來他會站在一個什麼位置。”
“怎麼,在千島湖那裡的一個多星期他做了點啥驚為天人的事,讓你這麼唏噓感慨的。”王小米倒是有點詫異,雖然白共生平rì裡相對放…蕩不羈,有點不務正業不學無術的樣子,但事實還是非常勤奮的,對於一些必須掌握的東西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學習完畢,並且將學到的知識做到水準線之上。至少在她的印象裡,白共生是個不會對同輩人屈膝彎腰又或者佩服哪一個同輩人的傢伙,可能自己生有一副傲骨,又可能覺得自己已經是同輩人裡的佼佼者了。
白共生透過車窗彈走菸灰,又深吸一口吐出青煙,一時間車廂裡頭煙霧繚繞,考慮到王小米,放下車窗,恰到好處地將煙扇出車廂,繼續道:“怎麼說呢,他是一個可以把枯燥與乏味當作自己的生活的傢伙。你說,這種不怕孤獨,不怕辛苦與艱難的傢伙,是有多嚇人。”說完,彈走菸屁股,拉上車窗,倒車,開出小區。
王小米沒有選擇接話,其實她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索xìng閉口不談。
也不知道是司機沒聽清還是覺得齊武夫必定是個大貴人,繞了一個不小的圈子,停在了下城區中心,凱恩斯酒店的門口。齊武夫付了車費便走進這個五星級酒店,司機卻沒有急著離開,心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