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在通道處微微停留,想了會可能會發生的情況。
之後才往前走,穿過冗長的通道,前方的一扇冷色的鐵門門口有兩名內門聖泉使者在把守。
兩人皆是不苟言笑,滿臉嚴肅的模樣。
在李然到來後,兩人直接開啟了鐵門,然後又站在一旁一動不動,就像是早知道李然會到來一樣。
走進鐵門內,身後的鐵門立刻關了起來。
唯一的光線也被關在了外面,整個屋內陷入一片漆黑。
漆黑對於一個強者而言,根本不算什麼,即便沒能適應黑暗,妖族感應、鬼神之眼、神感都能讓他探查清楚這屋內的一切。
李然站在黑暗中許久,一個威嚴冷酷的聲音才突然傳來。
“盧朝暉,你是細作!”
李然環顧四周,漸漸的適應了黑暗,他身處一個狹小四方形的房間內,面前的牆上有一面巨大的黑色玻璃,在牆角里有個小門,這個房間內有還有一張簡易的桌子和椅子。
粗略一看,就像是一個審訊室一樣。
看到這一幕,李然才明白過來,所謂的面試,其實是審訊。
面前那堵牆的後面是單向玻璃,他無法看到裡面,但裡面的人可以清楚的看見他,可以看到他臉上表情和一舉一動,甚至任何細節。
幾乎可以確定,魏樟就站在那堵玻璃後面,正用讀心術觀察著他。
在聲音落下之後,一束光打在他的臉上,極其的奪目。
李然用手去遮擋光束,並大聲說道:“我不是細作,我是聖泉峰的弟子,旋主你是不是搞錯了啊。”
單向玻璃內,魏樟正兩手撐著桌子,上身前探,眼睛內有一道銳利的寒光射出,他繼續問道:“是誰派你進聖泉峰的,你修煉的功法和令牌是誰給你的?”
面對魏樟旋主的如同審訊犯人般的質問,李然依舊站在原地,一臉茫然的說道:“旋主,沒人派我進聖泉峰,功法和令牌不是加入聖泉峰就有的嗎?”
“你說謊!”魏樟大聲質疑道。
“旋主,我沒有說謊。”李然說道。
“你已徹底暴露了,說出讓你潛入聖泉峰的幕後主使,興許還能給你留個全屍。”魏樟面容冷酷的說道。
“旋主,我真是聖泉峰弟子啊。”李然哭兮兮的說道,然後長嘆了一聲,目光堅毅的說道:“小人本住祖龍城南邊,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樂無邊。誰知那萬佛宗,它離奇從天降,妻女父母皆橫死,毀我良田奪我屋……”
“住口!什麼亂七八糟的?”魏樟摸了摸太陽穴,感覺腦仁疼。
他對審訊室中盧朝暉已經施展了讀心術,但這次很奇怪,他只能看到盧朝暉在聖泉峰做事碎片式的片段。
參與闖入者的圍剿,跟著曹奎去破曉峰,參與馴獸峰的圍剿。
這些記憶很混亂,像是打亂的拼圖。
他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用眼過度導致,還是盧朝暉的記憶本就很混亂。
除此之外,他看不到盧朝暉的任何記憶。
他之所以懷疑盧朝暉是細作的原因,是因為上次馴獸峰中沒有看到他的記憶,而且讀心術在盧朝暉面前失效了。
咬定盧朝暉是細作,並無實質性的證據,只是想詐一詐他。
結果,這盧朝暉神神經經的來了一段,快板?
這人腦子有什麼大病吧。
“旋主,我腦子受過傷,記憶會消失,只記得近期發生過的事情,而且還記不全。”
“但我始終記得我的家鄉,我的父母和妻女,我加入源仙宗的目的就是要習得本領,殺上那萬佛宗為他們報仇!”最後一句李然發出鏗鏘有力的憤慨之聲,目光也變得通紅無比。
黑色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