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啊,明天晚上能早點回家就早點回家,別再加班了。”
“哦,我知道了。”
劉美紅把紙遞給銀杏說:“你看看,還缺點什麼。”
銀杏看著選單,可心裡想的是小鷗,她似乎對邢老師的兒子充滿了好奇,也許是職業病吧,畢竟在公安大學裡教書,還教的犯罪心理學,這位為了母親殺了父親的男人,究竟長什麼模樣,凶神惡煞,又或是慈眉善目?
“應該沒什麼了吧,菜挺齊全的。”
“那就好。”劉美紅接過紙,放進了菜籃子,轉過身又說:“等你爸還有青松回來得跟他們說一聲,明天可不能亂說話。”
“是啊,要的。”
“銀杏,去冰箱裡拿點西瓜吃吧,天氣這麼悶熱,是不是要下雨了?”劉美紅向窗外探出頭,看了看天。
“是啊,晚上得看下天氣預報。”
“可千萬別下雨,過去這麼多年了,秀麗頭回來我們家作客。”劉美紅走進了廚房。
銀杏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她期待著明天的到來,期待著這位勇敢又陌生的周小鷗的到來。
(秀麗家)
“去哪?”小鷗累了一天,但還是幫媽媽收拾著碗筷。
“你坐那兒去看會電視吧!”
“沒事,媽,你繼續說啊。”
“劉老師家。你記不得劉老師啦?你小的時候,我們還在他們家避過難呢。他們一家子人可好了,有三個女兒,你們還一起玩過。”
“避難?還真沒什麼印象了。”
“明天晚上你有時間吧?”秀麗看著懂事的兒子。
“有,那鋪子怎麼辦?”
“就關一晚上吧,沒事。”
“那行,明天幾點?”
“說是讓我們早點去。”
“6點行嗎?再早有點困難。”
“是不是有點遲了?”
“那要不,您先去?我那兒結束了就趕過去。”
“也行,千萬別遲到。”
“知道了,媽,買點見面禮吧。”
“是啊,差點把這事給忘了,你現在就去,買點好的水果。”
“行,那我去洗個手。”
“快去吧。”
事情雖然過去十幾年了,但秀麗明白,小鷗是為她坐的牢,為她毀了前程,她恨自己,不該把這份罪加在善良的兒子身上,不該讓小鷗去承擔這一切。小鷗也只是在媽媽面前強忍著自卑,時刻都表現得樂觀。他並不願意去劉美紅家吃飯,他怕見到一些熟知他們家過去的人,他怕別人知道他殺過人,但是他還是答應去了,因為他知道他的母親有多麼希望與這位舊日同事敘敘舊。
(劉美紅家)
“哪個邢老師啊?”青松嗑著瓜子,坐在電視機前。
顧伍六把邢老師家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這麼悲壯啊?”青松忽然咯噔一下,感覺心都要掉下來了。
“所以,明天,說話一定得注意,尤其是你,口無遮攔的。”劉美紅指著青松。
“老媽,這種事我分得清,你就放心吧,你把你女兒想成什麼人了?”
“行了,行了,最不放心的就是你。”
第二天,劉美紅忙活著,一直想象著晚上見面的場景,甚是激動。青松和銀杏也早早回了家,收拾了下房子。
“怎麼跟要過年似的。”顧伍六鎮定地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
“爸,你可真會說風涼話。”青松抱怨。
“要表現得自然點,你們這樣,邢老師反而會彆扭。”
“不無道理啊,不就是來客人嘛,又不是沒來過。”青松嘀咕著。
“快點快點,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