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脈若有十萬裡,白風此時就覺著自己正在展翅而飛...
無匹的溫熱氣流快速地貫穿經脈的桎梏,在周身縈繞,有種前所未有的舒適感...
白風也不知道正常人能貫通多少,現在也無法容得他去想,因為他體內發生了點小變故。
“靈肉珍珠”影響氣血,使得氣血焚焚,動盪不已;
“鳳息丹”影響真氣,這氣中又是藏了純陽的氣息,好似火流穿過經脈,這又助長了氣血的“沸騰”...
簡單來說,氣血這東西是暖熱的,粘稠的;而真氣大多則是沒有屬性的,可受“鳳息丹”影響,白風的真氣屬性裡糅雜了許許多多的純陽。
暖熱,加純陽,就是“火上加火”,好似血熊纏著鳳焰,極熱極炎!
白風只覺眼前的一切都“燒”的朦朦朧朧。
隱約間,他看到皇后似乎想和他說什麼話,於是他也想張口,可一張口卻發現啞然無聲,因為他軀體的所有力量都正被調動著在消化這兩樣“物件”,以至於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而就在這時,他看到皇后的小手揚了起來。
那手,在發光!
好像太陽般璀璨。
緊接著,皇后就趴了過來。
啪!
塞子拔了。
冷冷的瓷口鑽入了白風嘴中。
皇后小手一抖,一倒。
頓時間,白風只感到一個冰涼的光滑的好像石頭一樣的東西滾了進來,然後又順著喉嚨直接滑了下去。
白風:......
這絕不是丹藥。
白風心底生出的第一感覺。
第二感覺是,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
他抵禦著兩股炎熱,心底竟生出某種忐忑...
而皇后則是揉了揉哭紅的眼睛,坐在少年身邊,和他絮絮叨叨道:“沒事了,沒事了...這是個大寶貝。
母后也不知道是什麼。但母后孃家的大長老看了這寶貝,直嘆氣,還問要不要給貓家換資源,母后又不傻,知道這是個好東西,就直接拒絕了。
然後又問大長老這寶貝怎麼用,大長老說‘吃下就好’,母后又問‘什麼情況下吃’,大長老說‘快死的時候吃,肯定能拉回一條命來,不僅如此...欸,了不起,了不起,後生可畏’。他沒細說,母后知道他在誇我,也沒再沒問。”
皇后似乎是生怕白風睡著,然後一睡不醒,於是便繼續急急地和他說著話:
“你放心吧,這寶貝長得就像一顆琉璃寶石,渾然而圓,內裡還有不少黑色的遊絲,但確實是可以吃的。母后孃家的大長老不會騙母后的。”
“說起來,這寶貝還是母后在外得到的呢。”
“那是三年前,母后去隴右的佛國遺蹟為你祈福。
你別總怪母后信佛,母后真的是有道理的...
雖然佛國沒了,可母后覺得...天上那麼多神靈,若是那些有許多人燒香的祈福的,神靈肯定忙不過來。
而佛國雖然沒了,但佛陀可未必沒了呀,所以母后才決定信佛,並遠去隴右道的佛國遺蹟給佛陀燒香,畢竟若是佛陀只看到母后一個人的香,她肯定幫忙。
母后帶了最最上好的香,又安排了最好的排場。
燒完後,外面下起大雪,山川難行。
於是母后就在那佛國遺蹟裡過夜。
然後,第二天早上,雪停了,一個赤著足、腳踝上戴著鐐銬的年輕灰衣苦行僧從遠處而至,來這裡討水喝。
母后便叫人給他拿了熱水,然後好奇地問他怎麼不穿鞋,怎麼戴著鐐銬,那鐐銬內裡的尖刺疼不疼?
畢竟,那些刺都戳入他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