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賴雲煙靠誰都比靠他安心,她推了推他,伸手讓秋虹過來扶住了她,這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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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暉。”魏瑾泓突然叫了隱在暗處的奴僕一聲。
春暉慢吞吞地走了出來,給他施了一禮;這時賴雲煙走了幾步;離他有些遠,他微頓一下,還是遠遠地朝夫人施了一禮。
沒法子;在他眼裡,主子夫人都是主子。
“下山時你跟在夫人和小公子身邊。”魏瑾泓把人派給了她用。
賴絕帶著她身邊兩個能用的人已經下了山;他身邊的人她誰都信不過;只有這春暉她還看得上眼;那就留給她使喚。
“是。”只要是主子;伺候誰不是伺候,這是他老爹說給他聽的話;春暉謹記在心;於是對去夫人那根本沒什麼意見。
春暉去了女主子那邊,可能這陣子他常背小主子行路,小主子對他也親熱,見他過去,就朝他招手道,“春暉快過來喝湯,冬雨剛熬的。”
魏世朝對金銀執著,但記得孃親所說的,這些照顧他的,他也必要照顧回去還成。
春暉背過他好一陣子,還帶了他去大樹尖梢上看風景,魏世朝覺得春暉完全可以多喝幾碗冬雨為他熬的湯了。
不過也不能全喝完,還得留一些給賴絕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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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孟縣人身形高大,乍看去有兇惡之相,他們一路下山行去,這些當地人皆奇怪地打量這外面來的不速之咯,魏府這一路人馬便是有縣官派來的衙役開道,也沒有受到之前一路以來的尊重。
下山後,便是那小兒,也手中握著奇形怪狀的斧頭朝他們看來,賴雲煙見情形不對,蒙了臉的她□暉把魏瑾泓叫到了身邊。
“長奇親眼見過此地縣官了?”
魏瑾泓額首。
“如何?”
“只聞岑南王其名,未見過其人。”
“那便又是個山高皇帝遠的。”阿孟跟藏溫相隔甚遠,又深處深山,只聞岑南王其名不見其人也不是不可解。
“嗯。”暗處有眼睛往他們夫婦看來,魏瑾泓猛地撇過頭抬上抬起,看向那視線處,隨即他微眯了下眼,溫文爾雅地笑了起來,朝那木樓上的一扇窗戶輕頷了下首,這才若無其事地回過了頭。
他突地,賴雲煙依舊不驚不乍地問,“我們還是住在驛棧處?”
“此地無官驛,縣官說有一處住處可供我們落腳。”他派了三路人馬下山探訊息,探得不多,但還是知道一點。
說罷,他轉頭看向賴雲煙,“你有何見?”
賴雲煙這時才略皺了起眉,沒打算跟他再玩虛的,“在藏溫縣慧芳與我來過信,說這阿孟縣她所知不多,我便也未得太多此處的事情,先前我不想與您一道同住驛棧,便叫了賴絕他們出去尋找所住之地,但他們現在還未回來。”
“讓我派人去找?”魏瑾泓接了話。
賴雲煙看了他一眼。
“我們出來了多日。”賴雲煙又道。
“嗯。”
“你的人也累了。”
魏瑾泓沒再接話,賴雲煙邊走邊接著道,“王妃久日不得我訊,怕是會央岑南王派人來尋人。”
她這話一出,魏瑾泓回過了頭看了她好幾眼,才道,“你就這般確定?”
她是有多信祝慧真會這般對她?
“為何不確定?”小兒被春暉背在前面不到三尺處,賴雲煙眼看著他也心安,嘴裡道,“當年我被驅京郊,她是第一個千里迢迢派人給我送了巨禮,替我撐腰的人。”
如此用心,她不信這世與她情誼未所減過的慧芳不會再替她操心,更何況一路來,從瑤水到藏溫,一路他們都沒少受她與岑南王的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