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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魏家的護衛大半都守在了賴雲煙的身邊,一小半在前面與羅英豪探路,與夷薩人武鬥時,魏家那幾個剩下的護衛全守在了魏瑾泓的身邊,祝家護衛首當其衝,對敵時全時是他們的人,最後死傷的也是他們的人。
夷薩人最後死了近百人撤退,而祝家這邊死了一百三十個護衛……
“少了。”在馬車內安靜地自己跟自己下棋打發時間的賴雲煙聽後眉眼不眨,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她平靜的臉色讓人看不清她的悲喜,只能從她字面上看出她的不滿意。
祝家那邊回過神,得知死的全是他們的人後,祝伯昆掀了帳內的案桌。
祝夫人再去探魏夫人,魏夫人依舊在昏迷不醒中,不便見客。
祝伯昆見了魏瑾泓,魏瑾泓指著身邊的那幾個護衛,依然用他不緊不慢的語調與祝伯昆道,“我身邊就是這些人,昨日也不比當時伯翁身邊的人多。”
說罷,他幽深的眼睛直視祝伯昆,“若是夷薩人再來,就派我魏家護衛迎戰,伯翁您看如何?”
“呵呵。”祝伯昆聽了,當下氣得笑出了聲音。
第二日,後面在尋糧草的兵部收到訊息趕了過來,分了一半的人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頭,當日晚上紮營,岑南王軍也派了人趕了過來,自然也就沒有了魏家護衛的用武之地。
祝伯昆知道不對勁,但夷薩人與他們的衝突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前幾日剛剛與夷薩有衝突的時候,魏家也是有人混在其中,只是在真正出事那日,皆半全護在了昏迷不醒的主母身邊,這時指責魏家不擔事,也指責不了多少……
他狐疑這事情跟賴氏有關,但這懷疑根本說不出口,因賴氏一路都在病著,在衝突初始就已經病了,還未激烈時,她就已總是昏迷,那日她也是真吐了血。
說她通敵叛國更是不可能,她是魏家的族母,別說說她通敵,僅透露出這麼個意思,魏家就會與祝家決裂,而宣京那邊不會對魏家如何,到是隻會指責他祝伯昆的處事不當。
“我看她要昏迷多久!”祝伯昆當夜與師爺議過事,冷笑出聲道,直覺讓他根本不相信此事與賴氏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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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伯昆深疑賴雲煙,但這種懷疑在夷薩的大軍圍攻他們後蕩然無存,他已無暇把禍因猜到賴雲煙身上,因為事情鬧大了。
岑南王的人也掉頭回程,迎對戰事。
岑南王中有通夷薩語的譯官,經過幾天的談判,宣朝派了人與夷薩人回宣京,一行人被禁錮在了當地。
三月後,宣朝來了傳旨之人,皇帝在聖旨中把祝伯昆與魏瑾泓罵了個狗血淋頭。
宣京答應夷薩的金銀物什,也陸續抵達夷薩。
夷薩國大勝一筆。
為此,一行人在夷薩多耽誤了七個月,從初夏耽擱到了初冬,才得令可以前行。
而在這七個月中,昏迷不醒的魏夫人身體調養得當,百日咳也養好了,紅光臉面。
宣京繼續來旨罵祝魏兩家的族長,哪怕他們開拔大營那日,傳旨的人還讓他們跪了一夜。
次日大隊拔營,夷薩國那長得像熊的相爺帶著他們互薩國最英武不凡的將軍笑眯眯地看著肥羊們走遠,目送他們遠去。
魏家馬車內,魏家主母與魏家當家的下著棋,嘴邊笑意不停,哪怕急於趕路的馬車顛簸不已,也沒沖淡她的笑意。
一行人奉旨日夜不停離開夷薩,在這年深冬,他們到達了夷薩的邊陲小鎮——山月。
離開山月,他們就要進入連綿不斷的深山森林,而日夜兼程的趕路讓隊伍元氣大傷,個個疲憊不堪,恐難進入那野獸密佈的叢林。
魏,祝,兵部,岑南王四家齊齊商議過,在原地休整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