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放過你。”
聽起來真讓人毛骨悚然,他竟然真的預謀很久了。
“能讓我想研究的女人,你是唯一一個。”
研究?穆青衣咬牙。
他緩緩移近,蜻蜓點水般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研究一個人太久是很容易愛上她的。”
她訝然的抬眼,心中卻冒起喜悅的泡泡。能被像龍逸辰這樣優秀的男人愛上,怎麼說也是件很爽的事,她承認她虛榮。
“不,或許你只是因為得不到才產生錯覺。”理智提醒穆青衣,男人越得不到的就越珍貴的劣根性。
“那你就讓我得到試試看。”他誘惑她。
他說得可真輕鬆,她又不是那種開放的人。而且試過之後就算他真愛她,她也不可能逼自己去適應他的生活圈子。這是她自我劃定的鴻溝,很早很早以前就決定了的。
“你不敢試,你在害怕。”
她是害怕,對於自己,她是很瞭解的,她的個性隨遇而安到有些逆來順受,甚至自暴自棄的程度。
就像小時候被欺侮時,她打定主意不承認跟穆家是一家人,並決定恨他們,可是時間一長,她還是接受了自己有一群很糟家人的事實,在他們有難時,她還是做不到冷血的袖手旁觀。
所以她不敢久住尊爵,一旦習慣了生活中有一個男人存在,有天這個男人從她的生活,甚至生命中消失的話,她會很傷心,她只想簡單快樂平凡的生活,她討厭傷痛。
當空氣襲上她的肌膚,她才驚惶地發現自己的浴袍不知何時已完全敞開,她正嚴重走光中……
“龍逸辰——”她慌亂、羞赧,更無措,今天真的躲不過嗎?
“衣服本來就是用來脫的。”
這真像以往她自己會說的話。
當兩個人摔入軟軟的床墊中,穆青衣說出一句讓自己後半生都懊惱的話。
“飯後不宜做劇烈運動的。”
他先是怔住,爾後大笑,將頭埋在她的胸前笑得無法停止。
“好,以後我會注意你的用餐時間。”笑過之後,他如此保證。
穆青衣一瞼的黑線以對。
身下的女人真是太可愛了,未來的漫長生命旅程中有了她的陪伴,他一定會很幸福、長壽。
“放輕鬆。”身子真僵硬,足見她現在有多緊張。
“我也想。”她大姑娘上轎頭一遭,而且此時的心情又複雜得一場胡塗,怎麼可能輕鬆得起來?
眸光閃了閃,他臉上揚起壞壞的笑,“交給我好了。”
當穆青衣陷入唇吻糾纏的虛軟中時,她的身體也徹底放鬆癱如春水。
不知是誰關掉了燈,黑暗中只有男人女人糾纏的嬌吟與喘息,以及或高或低如泣如訴,像瀕臨死亡時的無助哀求,似得到解脫重生般的嘶吼整整持續了一晚。
很不舒服。
這種不舒服讓穆青衣從極度的愛睏中醒過來,帶著睡意與迷茫的眼睛緩緩定格到枕邊的那張臉。
很帥的一個男人,眉不濃不淡剛剛好,鼻樑高挺,雙唇性感而紅潤,睡著的他就像畫家筆下沉睡的蓮,或許用蓮來形容一個男人確實有些怪異,可是她覺得只有蓮才能表達出自己內心的感受。
她的床上為什麼會出現一個男人?還是一個睡美男?
她下意識的搔了搔頭……
眸子漸漸清明起來,她整個人也不由得從腳尖燒到髮根。她竟然真的跟他發生了關係!
雙手趕在自己發出尖叫前捂住嘴,胸脯劇烈的起伏著,瞪著這個雙手雙腳兀自糾纏著自己的男人。難怪她會睡得不舒服,夢中甚至覺得呼吸困難,一向習慣獨眠的她被他這樣緊緊摟抱著睡在一起,真的很不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