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當當掙扎著要下來,想去擦掉那些字;燕兩行似是看透她的心思一般,悽然一笑,緊緊抱著她,消失在夜色中。
“痴男怨女,兩個笨蛋。”倉庫屋樑上躍下一名男子,居然是敢言時報記者辛七郎。
“原本只是想作弄‘判官’一下,才替耿清秋引薦丁當當給溫青史認識,沒想到卻惹來這一段愛恨情仇。”辛七郎饒富興味地看著地上的血字,忽然用腳將“判官”二字擦掉。
“判官啊判官!你既然不願意再作‘蝙蝠’,又何苦走回頭路呢?”辛七郎另外蘸了血,在地上寫下“千面”二字。“我難得做一次好人,這次就成全這對傻瓜吧!”
“‘聻’之‘千面’,名頭也夠響亮了吧!”辛七郎縱聲大笑,緩緩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
尾聲
丁當當躺在床上,看著報紙,忽然叫了起來。
“二姐,你看,殺人兇手不是‘判官’耶!”
“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都聽不懂?”丁叮叮走進房間,往她手上報紙看去。
丁當當微笑不語,滿心歡喜。
“自從你回家後,沒見你這麼高興過。”丁叮叮也高興起來,柔聲說。“對了,燕兩行……”
“別在我面前提到那個混蛋!”丁當當斂起笑容,板起臉來。
“既然如此,你大概也不想見他嘍?”
“廢話!他要是敢在我面前出現,我就把他剁成肉醬,給‘咪咪’當點心。”丁當當憤憤不平地說。
“燕先生,你也聽到了,你要是不想被剁成肉醬……”
“混球!你死到哪去了?”丁當當聞言抬頭,見燕兩行就站在門楣處,大喜之餘,一把跳到他身上。
丁叮叮苦笑搖頭,悄悄退了出去,關上房門。
“你不是要把我剁成肉醬?我怕得很,所以不敢來。”燕兩行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說。
丁當當白了他一眼,似瞠似惱地說:“你要再不來,我就真把你剁成肉醬了。”
燕兩行大笑,忽然吻住了她;丁當當嚶嚀一聲,陶醉在醉人的甜蜜中。
“你還沒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丁當當倚偎在他懷中,小臉微仰。
“簡單地說,就是又有一個笨蛋,為了怕我為難,自己跳出來背黑鍋了。”燕兩行想起“千面”,臉上盡是溫暖笑意。
“你是說報紙上寫的那個‘乾麵’?他又是怎樣一個人?”丁當當手指無意識地畫著他的胸膛。
燕兩行看著她的手指,苦笑道:“他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也是一個很神秘的人。”
“有說等於沒說!”丁當當嘟起嘴,將頭靠在他肩上。“對了,‘聻’究竟是怎樣一個組織啊?”
“不能說是組織,只能說是一群意氣相投的人,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燕兩行緩緩地說。
“你以前怎麼沒跟我說過這些事?”丁當當板起臉來,不高興地說。
“我也想跟你說啊!只是你忽然用嘴唇封住我的嘴巴,我說不出來……啊呦!幹麼咬我?”
“誰叫你亂說話?”丁當當紅著臉,又咬了他一口。
燕兩行嘆了口氣,輕撫她的頭髮,低聲說:“別咬了行不行?算我說錯總成了吧?”
“這還差不多。”丁當當得意洋洋,在他耳邊輕輕吹氣。“你、你還會不會回去那個‘聻’?”
燕兩行沉默片刻,終於爽朗一笑。“不會了,因為我已經有更好的‘歸屬’了。”
“喔?是哪裡?”丁當當眨了眨眼睛,明知故問。
燕兩行壞壞一笑,“你說呢?”同時將她抱到床上。
“色、色狼,你不怕‘咪咪’再來咬你?”丁當當滿臉嬌羞,眨了眨眼睛,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