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頭上幾臺全自動發射的自動弩車也不甘示弱在那裡不停的向下噴吐著致命的無羽弩矢,旁邊的維修工在一天的時間內就為這些弩車更換了幾十條弓臂和幾十條弓弦,就連聯接飛輪和上弦機構的索繩也換下了好幾條。
一天下來,無數的著火的轒轀車和衝車在城牆下、在城門樓附近劇烈的燃燒著,釋放出灼熱的火焰和黑色的濃煙。城牆下屍體遍佈,箭矢滿地,在更遠的地方,無數的白羽和各種炮彈石灰幾乎把城牆前面的那塊平地填滿,在陽光的照耀下,如同下了一場百年不遇的大雪。就連山關的夯土城牆上也布滿了各種各樣的箭矢,那城牆也猶如是箭矢堆砌起來的一般。
無數受傷的人在城上城下慘嚎,在後面溫畿的督促下,芶家軍的軍官簡直是玩命的把一波又一波計程車卒往城山趕,根本不顧手下這些人的死活。
僅僅一天,山關下的雙方就已經互相傾瀉了接近幾
各式各樣的箭矢和近萬枚炮彈,不管是山關內還是營,雙方所有的儲備幾乎都消耗殆盡。不管雙方傷亡如何,天黑下來以後誰都無法再戰了。
隨著溫畿指揮臺上響起尖利的號角,和悽厲的銅鑼,早已經筋疲力盡的芶家軍士卒,手持武器互相攙扶著向後退去,遍地的屍體和那些躺在地上哀號的人群再也無人搭理。
本來在山地劉三還想在溫畿撤軍的時候,用一直沒有動用的重甲鐵騎進行一次衝擊,可是當已經勞累了一天計程車卒,費了老半天勁把那已經變形、千孔百瘡的城門開啟以後才發現,那不過是一個美麗的幻想而已,且不說堵住城門口正在燃燒的衝車,衝車外面也到處都是滿地的箭矢和芶家軍撤退時候留下的遍地損壞,和沒有損壞的器械,想清理出來能夠讓鐵甲重騎衝出去的便道還是等明天吧。
就在狹窄的山谷的兩頭,兩處大軍的駐地通明,在漆黑的夜空下顯得分外的耀眼,為了補充庫存,打掃戰場,準備明天更大的戰役,也為了在炎熱的天氣裡面,留在山關前的屍體不發生腐爛,影響到縣城內人員的建康,山縣動員起來了白天沒有參加戰鬥的全體人員,和從濟南趕來支援的青壯,開啟城門,蒐集地上的箭矢,拖走地上的屍體進行火化。
山裡面的劉三一時半會也抽不出什麼人來對把大營紮在地勢險要的關口的芶家軍大營進行突擊,在說山縣城內只有兩個中隊的鐵甲重騎具有兵團作戰的能力,其餘不過是一些平常接受訓練的農夫,礦工和小作坊主,讓他們守個城還可以,要讓他們去偷襲芶家軍的大營,恐怕也太為人所難了,就是具有強大衝擊力的鐵甲重騎,也根本不適合這種夜間遠距離(相對於鐵甲重騎的重量來說。)偷襲。
劉三隻是多多的派遣了幾撥探馬嚴密監視山谷那頭芶家軍的動靜,以免遭黑手。
一夜無話,但是大清早,斥候探馬給劉三帶來了一個吃驚的訊息。
&ldo;你說什麼?芶家軍大營現在是空城一座?溫畿跑了?昨晚上你們不是還說看到有人巡邏,門口和寨牆上有人站崗,大營內召集將官商量議事的鼓聲時斷時續麼?&rdo;劉三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站在城門樓上再次詢問已經跑的氣喘吁吁的斥候探馬。
&ldo;昨天晚上他們那邊一直通明熱鬧得很,我們也一直不敢靠近,直到今天早上,我們才看出有點不對勁,小心翼翼的靠近看的時候,才發現門口和牆頭上的不過是一些穿衣服的稻草人,裡面一直巡邏的是羊拉的小車,小車上裝著牛油蠟燭,敲鼓的也是羊,我們全部都上當了。&rdo;探馬斥候氣喘吁吁的說道。
&ldo;媽的,這個老狐狸,昨天打的那麼猛,打完就跑,這玩的是哪一齣?&rdo;劉三叢望遠鏡裡面看著遠方,恨恨的罵道,昨天一戰讓他驚心動魄,光城牆都讓芶家軍上來好幾次,好多人甚至都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