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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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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來,正了正衣冠,一副昂然面對屠刀的正氣凜然神色。

安天虹看到他這副神情,也不發作,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貴使,何必如此?我家將軍曾經說過,兩國實力相當時,外交便是外交。一國實力強大時,實力便是外交,而對實力弱小之國,外交便是實力。貴使如果覺得今天我們提出的罷兵言和條件與你們相差過於懸殊,可以先回館驛,派人快馬,哦,如果需要上奏貴國國主,我們可以提供快船。待稟明貴國國主後,由他定奪。不過,要快些,下官等得,只怕前線的將士們,南中的百姓們等不得。”

“來人。”安天虹將手中的茶杯輕輕放好,這百合瓷可比江西瓷還要貴重的多,一旦損毀了,可是要讓自己的腰包肉疼不少。“送客!”

坐在土人抬著的轎子上,乍侖蓬,或者是陳倫心中不停的回味安天虹說的那些話,雖然很是**裸,缺乏聖人教化之後的仁義道德,但是,在戰場上講究仁義的,似乎只有一個身死國滅的宋襄公而已。從將軍府禮房出來,沿著去館驛的街道,陳倫很是近距離的觀察了一下河靜府。

這時候正是上午最為忙碌的時刻,商鋪都進入了營業的高峰期,從港口到商埠的道路上,土人或是人背肩扛,或是用板車裝載,大件小箱的貨物如同流水一般,在俗稱燒灰的水泥路上川流不息。同陳倫熟悉的那些暹羅苦力或者平民不同,這些土人苦力,雖然汗流浹背,卻是面帶笑容,臉上洋溢著一種特殊的神情,對,是一種對生活的期待和滿足感。而不是那種麻木和渾渾噩噩。

“實力,外交,外交,實力。”陳倫口中不停地咀嚼著這兩個詞彙,忽然,“轎子怎麼不走了?!”

“回稟大人,前面有巡檢攔路設卡,那條往館驛去的路有軍馬錢糧過境,所以禁街了。”一名從人在轎子外低聲回答。

嗯?這倒是個好機會!一直在前線那些武人的口中聽說南中軍如何如何,那些粗鄙武夫的話如何信得?還是要我等這些讀書人親眼所見,親身見聞才能作數。“把轎子往前抬,本官要仔細的看一看這南中軍的軍容如何!”

在巡檢設立的卡子前,陳倫的轎子捱了無數的白眼和指責從人群中擠到了最前面,巡檢們的身後,一條大路已經被空了出來,平日裡顯得窄小逼仄的路面立刻變得寬闊了許多。卻原來這條路也是有兩丈左右,只是平日裡人來車往過於頻繁了。

“來了!來了!”人群一陣騷動,指著遠處的一匹快馬。

馬上的騎士背後揹著一根認旗,上面很是明顯的繡著一個在雲天中翱翔的鳳凰,手中高高的擎著一面大旗,正是鳳凰營的報捷信使。

他身後二十餘步,兩匹戰馬疾馳而來,馬上的騎者正是南路軍指揮王寶的兩名近衛隊官,黃一山和炎龍。兩人手中各自舉著一根竹竿,竹竿上高高挑著一塊白布,上面淋淋漓漓的用巨大的字寫著“我軍攻克呵叻城,獻馬報捷!”

兩人的身後,是似乎一眼望不到頭的馬群,在百餘名鳳凰營士兵的驅趕下,蹄聲如雷,沿著大路而來。看著這些馬匹,陳倫有發呆,這些馬,分明便是窩羅翁北上時攜帶的那些馬匹,想來是全數被王寶俘獲,成為了南中軍的戰利品。

“大人,這些馬匹全都是我們的!有幾匹馬彷彿是呵叻城中駐軍的。”陳倫的從人低聲向他稟告。

“我知道!”

他沒有好聲氣的訓斥了從人一句。

一馬生風,十馬生雷,千餘匹馬從街市上經過的聲勢可想而知。看著這些原本是自家的馬匹,卻成了別人耀武耀威的工具,聽著耳邊一陣陣歡呼叫好聲,陳倫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百味雜陳。

終於,馬匹全數過完,巡檢們卻仍然沒有開啟卡子,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