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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部分

,所有的政策都是傾向莊戶,王家在其中僅僅起到了監督作用,一文錢的好處都得不到。”

“是個好辦法,”劉仁軌看過後點點頭,“少監帶老夫莊戶裡走走,是個什麼得利的情形,要看過才知道。”

沒有理老劉,直接帶了造紙廠裡參觀,將蘭陵公主當年不切實際的美好願望更加不切實際地敘述一遍,無私、恢弘,聽得老劉有點激動,隨便拉過個勞力讓他講述下收入狀況,老劉運指一算,一年下來比朝廷七品官員還多了些,不可思議地搖搖頭。

“這說白了也是經商,但的確造福一方。您可別說是我帶您來的,這邊管制嚴,工藝流程屬於國家機密。”

老劉點點頭,乖乖跟了我出門。路上不斷有農戶趕了膘肥體壯的牲口正從田地裡朝牲口棚繳送,到了收工的時辰,村落裡驟然喧鬧起來,下工的女工三五成群,農田裡勞作一天的老爺們三三兩兩蹲了門檻上大聲地拉著家常,下學的半大小子房前院後追趕嬉戲,炊煙四起,雞飛犬吠。

有些趕早的已經端了老碗蹲門檻上劃拉起來,跟前流了鼻涕的小子正毛手毛腳地剝雞蛋殼,“啪”掉地上滾髒了,老子放下碗照小子腦門抽兩巴掌,拾了雞蛋卷了袖子胡亂擦擦,剝好了塞到正哇哇大哭的孩子嘴裡,緊接著又兩巴掌。

劉仁軌遠遠站了看得滿面笑容,笑得很開心,彷彿他老子以前就這麼對他的。

“都吃飯,要不學監下次再進去看,這時候去怕驚擾了莊戶。”跟前幾個莊戶都驚慌地跑跟前行禮,然後遠遠地跑開了,弄得我不好意思朝裡面走。

“嗯,”劉仁軌聽我說話,瞬間收了笑臉冷漠地點點頭,“是門學問,雖說少監講述的都有道理,卻不怕這商人混進來帶壞莊戶麼?”

我伸手錢袋子掏了串錢,數了數,指指前面麥場上追鬧的孩子,“父母好不好,看看孩子就知道。”說著走過去趁人都不注意將錢串丟了個顯眼的地方,劉仁軌搖搖頭,上前給錢串拆開了,隨手撒開滿地,才跟了我朝新莊子過去。

一路連“南晉昌”分號帶織造作坊都看完,天瞅了就黑的時候倆人又回到剛剛扔錢的地方,一老一少倆蹲了那正在玩過子棋(田間地頭休閒的小遊戲),撒開的銅錢已經又串整齊擺放在小孩的腳下。“三十文,學監去拿。”我由老遠轉開,繞了個麥垛子底下等。

我莊子上的農戶什麼素質我最清楚,別說三十文,二女幾貫錢的買的大珠子掉了都有人送回來。而且管家收珠子後連人家名字都不問。彷彿這事本天經地義,不必要嘉獎勉勵。有時候也感嘆,和這群淳樸的人活了一起真是幾輩子的福分。老劉這挨千刀的,以為將錢撒開就能讓小孩一人一枚的撿回去麼?

一枚不少,整三十。在農戶眼裡三十文是個不小的數字。怕失主著急,跟前守了父子倆已經等了半會,眼見就天黑,若再沒人來領就準備掛了麥場邊的牌樓上回家了。

老劉詭計沒得呈,臨走時候歉意地朝我抱拳賠禮,我很大度地原諒了他,這太有面子了,什麼叫精神文明建設?只有我這種道德品質高尚的人的領導下才能讓王家莊子達到路不拾遺的境界,至於夜不閉戶,管家不答應,我也沒辦法。

聽了劉仁軌在王莊的經歷,穎笑成一團,“有什麼好顯擺的,越是高高在上越把旁人想得壞,自身就不實誠。關中民風淳樸,你把一把錢撒了莊子裡當然不會丟。若要撒了農學上怕就得少那麼幾枚,若撒了朝堂上就蕩然無存了,或許還有人每天都過來看看有沒有再丟錢的。”

“是這話,”穎比喻很形象,為富不仁就這意思,很欣慰,看來王家還達不到富的境界,若比喻起來蘭陵可以已經不仁慈了,有必要糾正下……算了,她生下來就沒仁慈過,相比之下糾正二女更有意義,“二女,給你錢罐子壓我枕頭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