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黑影一閃,許昕加快了車速趕上去,等衝出路燈的暗影,那黑影已經不見了蹤影,他只能踩了油門向前追去。
而與此同時,一輛墨黑色的路虎越野從路邊草叢裡倒出來,轉了一百八十度又朝著機場的方向開過去。
駕駛座上的長髮美人唇角勾笑,黑夜裡,她的笑容有些詭異。
後駕駛座上的杜若依已經沒了知覺,額頭還在流血,Vincent趴在杜若依的身邊,嘴巴被身邊的男人緊緊掩住。
這個男人Vincent認得,他在鬱婉兒身邊見過這個男人,是鬱婉兒慣常帶著的保鏢。
“唔……”Vincent見杜若依額上的血越流越多,害怕的掙扎起來,卻被男人拖到了一旁,他只能用腳輕輕晃動杜若依想讓她醒來。
車子還在繼續往前開,離機場越來越近。
“鬱小姐,我們下一步怎麼辦,乾脆就把她仍在草坪裡算了,正好咱們也可以擺脫嫌疑,我看她這個樣子也活不了多久。”保鏢冷聲說道,聲音像他的人一樣粗獷。
正在開車的鬱婉兒搖了搖頭,墨黑的眼睛下的眸子閃動著冷酷的光芒:“這個女人命大的很,這個孩子也不簡單,還是小心點好,再說了,把她扔到草叢裡等著她被警衛發現然後讓文梟把她領回去悉心照顧嗎?”
“那現在怎麼辦?找個沒人的地方解決掉?”保鏢冷聲問道,保鏢是鬱婉兒從英國請的僱傭兵,喜歡鬱婉兒已經很久了,對她言聽計從,卻一直不得鬱婉兒的喜歡。
一石二鳥
鬱婉兒搖了搖頭:“你帶她們上飛機,讓她離開,不要讓歐陽文梟知道她還在國內。”
保鏢有些為難:“她這個樣子怎麼上飛機?”
“血擦掉,你抱著走,有人問了就說是睡著了。不管送到哪裡都行,下了飛機就把她和這個孩子一起丟下,我看她是活不了多久了,憑著一個小孩子還做不出什麼事來。”鬱婉兒有些不耐煩,無情地說道。
在她眼裡,這個保鏢不過是怕到時候歐陽文梟查出來他要擔責任而已。
不過這些她才不在乎,她早已明白這個人對她的非分之想,換保鏢的想法已經在腦中醞釀了好久,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她害怕直接解僱這個人的話會引起他的不滿,繼而會做出什麼事情。
今天正是個好機會,她可以一石二鳥一次性解決掉杜若依這個麻煩,順便把這個人也一起請走。
等□□查出來的時候,她只要一口咬定杜若依的死和她沒有關係,是這個人因為喜歡她所以私自做出來的就可以了。
一抹冰冷的笑容在她蒼白的臉上顯現,但是轉瞬即逝,鬱婉兒心情很好,犧牲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就可以除了杜若依這個眼中釘讓她很開心,她甚至還沒有記清楚這位忠心的保鏢到底叫什麼名字。
是Jarry還是Jerry呢?
一聲嚶嚀,昏迷的杜若依緩緩轉醒,Vincent敏銳地察覺到,立刻大力掙動起來,發出“嗚嗚”的啜泣聲掩蓋了杜若依醒來的聲音。
杜若依並沒有睜開眼睛,她壓抑住對Vincent的擔心和全身的疼痛,閉目思考現在的處境。
腦中嗡鳴作響,無論如何她也想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她和Vincent陷入了危險,除了這個其他的一概想不起來,腦子出於短路狀態。
越追越遠的許昕再也碰不上這輛熟悉的車輛,他如何也想不到鬱婉兒會開著車往回走。
杜若依只覺得有什麼軟軟的溼潤的東西在大力地揉搓她的額頭,額頭已經疼得麻木,身體也像是散架了一樣。正在她想要睜開眼睛看看周圍情況的時候,身體被一雙健壯的手臂抱了起來。
“這是下一班飛往紐約的機票,一共三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