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三十匹馬結伴而奔行,離這裡約莫十來裡遠。馬匹奔行之間,蹄聲均勻,馬匹氣息悠長,顯然是訓練得十分得當,是軍馬之類的,徐殊也懶得去在意這些俗事,端坐火盆旁品酒出神去了。
約莫過得一柱香時間,小姑娘上得一盤肉菜,徐殊品酒喝肉爽快得透頂,閉關了幾個月,天天自己吃乾肉,吃得都沒了胃口,今日定要吃喝個爽快。
過得小半個時辰,門外一陣馬匹嘶鳴,二三十匹紅黃健馬停了下來。只聽得一聲喊聲傳了進來:“掌櫃的,餵馬,備吃喝,我們趕時間。”整個二三十人的隊伍除卻這一聲,卻再無一人出一點聲音,隨之就是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幾息之間這些人竟圍坐成三四桌等著吃喝。
徐殊也不禁動了動眉頭,這些人顯然輕身功夫都不錯,腳步聲輕而平,動作快而準。江湖中人,徐殊抬起頭打量了一下這四桌人,約莫二十四五個,個個一身短巾黑襖,隨身放著剛摘下來的斗笠,面目各有不同,但都滿是堅定和陰狠,身上帶著一股冰冷的氣息。徐殊當然這些都是江湖老手,而且是幫派中的精英,就如飛虹派的總堂人員一樣,個個都是血光刀影、生死邊緣闖過來回的人,而不是街頭賣藝的雜耍。
………【第三十五章 十四歲的生活】………
一個大雪紛飛的冬日,一群刀口舔血的漢子,肯定有一通扣人心絃的故事。但徐殊一點也不感興趣,只要不幹自己的事,管人家馬打死牛也好,牛打死馬也好,他都不想去管。提起酒壺,徐殊又喝了一口,暗想這種事情在江湖上也常見,可惜都已無法讓現在的自己上心了。
掌櫃的見得來了這一幫兇神惡煞的喪門星,急急忙忙讓女兒去叫了自己的老婆也來幫忙,殺雞宰鵝忙得不亦樂乎。只一下子,小姑娘就端出幾盤菜來,送到那三張桌上。又過一會,又端上一盤菜來,卻是徐殊的,小姑娘就往徐殊桌上端了過來。
這時,旁邊的一張桌子上突然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全部端過來。”聲音冰冷得彷彿門外的天氣,簡短而不容置疑。小姑娘望望徐殊,又望望那邊,很是尷尬。在她那情竇初開的心裡,徐殊當然比那些人無疑要順眼許多,且又的確是徐殊的菜,她實在不想給那邊送過去,但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不送過去實在不是個好主意。
這個會害羞的小姑娘尚未決定好到底送給誰,三張桌子上好幾道冷冰冰的目光就掃了過來。冰冷的寒意如一條條毒蛇,順著她的衣服,鑽進她的身子,她的心中,小姑娘嚇得幾乎端不住盤子。徐殊大嘆一聲多事之秋,如此可愛的小姑娘,為什麼總有人會視而不見,嚇著我已經就是死罪了,還嚇著這個她認為不錯的小姑娘。
徐殊對著小姑娘輕輕一笑,神識輕輕圍繞過去,就阻斷那些冰冷目光,輕輕的說道:“你背過身去,閉上眼睛。”
小姑娘顫抖一下,但很聽話的轉過了身去,閉上眼睛,只是微微抽動的肩膀預示著心裡的不平靜。
徐殊轉過身,神識稍稍放了一點出來,一股**、血腥的殺意鋪天蓋地的卷向這二十多號漢子。他閉關而出,正想找點物件練練手,找回以前被人打得到處逃的信心。鏗鏘之聲不絕於耳,對面的這群漢子果然是精英人物,反應不可謂不快,刀光劍影之間武器都已出鞘。
徐殊將法力遍佈全身,他可不想意外帶上什麼傷,從人皮口袋中掏出尺長的青銅古劍,稍微一注法力就漲成三尺來長,提著就狂衝而去。
兵器交接之聲,慘叫之聲不絕於耳,徐殊的武技真可謂是臭到極點,相對於這些生死邊緣討活的高手來說,漏洞百出,但徐殊可不管這些,他只想磨練自己的功法、武技,能躲得開就躲,躲不開就用法力硬抗。只見一瘦臉漢子使一柄九環大砍刀,怕有三四十來斤,舞動之間如滾雪球,密不透風的裹了過來,徐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