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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都四分五裂,徐殊徹底死了倒回去找大美人麻煩的心思。不知道自己是走運還是倒黴,第一次出山和人拼鬥就碰到這個變態,還有兩年小命,徐殊想著都直想在樹上撞死得了。

直到奔出近兩三百里,四處的冰雪才看不見影子,徐殊隨手打死兩隻兔子,剝了皮烤著吃,一邊吃一邊盤算接下來的行程。待得兔子吃完,心裡的鬱悶才好些,拍拍手就往大涼山之外奔去。

七八天後,正是正月十七元宵剛過,成都的大街小巷尚還散著新春的味道。走街穿巷的賣貨郎、零落的爆竹聲聲、散著筆墨清香的對聯都是濃濃的新年味道。成都是千年古城,四川豐饒平原的中心,縱橫街道千條、南北集市百座,東西門戶成千上萬,密密人群多如黑蟻。此時的一條大街之上,徐殊正在揹著手細細的品味這些城市的味道,他在大山之中長大,對於城市的一切,兒時都懷有一種敬畏和衝動,現在他早已不是那個一心只想子承父業當個小土匪的小男孩,也可以從容面對城市的一切,包括冷漠。

挑了些不錯的店面,給自己的人皮口袋之中補充了一些衣物、食物,徐殊稍一詢問,就打聽到了青城山的地址。和付馨竹的約只有兩個月了,他必須來。

找到驛站,僱了一輛馬車,徐殊就坐進車廂,一邊默坐打熬法力、一邊細細的感悟一些神通。馬車滴滴嗒嗒的穿街過巷,奔行在成都的青石板路上,蹄聲清脆得如同兒時的母親的歌聲。卻在此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徐殊抬頭往外車外望過去,原來足夠兩車並行的大街上,一大堆人在圍觀什麼東西,導致整個道路被堵住了。

徐殊在車上沒有動,剛想催車子趕快走,這時圍觀的人群卻爆出一陣哄天喝彩聲,夾雜著幾聲:“道長好法術!”、“道長真高明!”和陣陣掌聲。徐殊馬上來了車,讓車伕把車趕過了人群前面去等他。他自己則不動聲色擠向了人群。

周圍的人哪裡擠得過徐殊,徐殊輕輕的晃肩抖身就擠了進去,卻見一麻衣老道,鬍子拉渣、乾瘦面黃,一身衣物洗得泛白,地上擺著一張紅布,上書一個大大的測字,布上還畫了一個八卦圖案,密密碼碼畫滿了徐殊都看不懂的符咒,左邊一行字是測人吉凶禍福,右邊一行字是保人趨吉避凶。卻原來是個專門替人測字預吉凶的遊方道士。

徐殊裝作很好奇,問旁邊一個二十多歲書生打扮模樣的男子:“兄臺,剛才大家為何事鼓掌歡呼?”這個書生裝扮的男子看徐殊一身書生裝扮,但顯然很願意別人來請教自己,當下搖晃著頭腦道:“兄臺有所不知,這道士剛剛為了吸引人注意賺取人氣,在自己手背上畫了一隻蝴蝶,一吹氣,蝴蝶居然翩翩而飛。這個道長真是有道之士啊!”

徐殊聽了大吃一驚,心裡暗暗尋思這是什麼法術?點石成金?畫地為牢?這些法術不難,只要法力足夠深厚,自己好好體悟,改變物質的結構都不難。但如果是按這個秀才所說畫個蝴蝶能飛,這樣的話就汲及到生命和靈魂,這是活生生的創造,難道這個道士就是傳說中的高高人?

所有天地萬物,身體都是秉父母精血而生、納天地元氣而長,生命是個玄奧無比的東西,人之一生,對自己的身體觀測入微的人萬中無一,就更不要說造物了,而且是這種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有靈魂的活物。徐殊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看其它的人上前去測字。

只見一面黃肌瘦的四五十歲男子上前去,雖然年紀不大,但形容枯蒿,風吹欲倒,一步三歇。這個男子氣喘吁吁的說道:“仙長在上,還請為我指典迷津,救我一命啊!”

麻衣老道深深吸了兩口氣,皺了皺眉,道:“你有何難處?先說來聽聽。”

面黃肌瘦的漢子趕忙說道:“仙長真是有道之士!我姓盧,是成都城外三百里盧家村的人。今年三十三歲。”說到這裡,他又苦笑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