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陣眼,萬分靈活,死陣則像眼前這般守株待兔。陣是死的,人是活的,明知道眼前這是個陣法,徐殊卻不得不闖進去,因為他進來這個火氟巖空間,本就不是為了來享福的,而是來冒險的。
徐殊眼一橫,祭起所有法寶護體,走到這個陣法的邊緣,猛然一步踏出,就闖了進去。跟從橋上跌入水面一樣,徐殊感覺自己的身體猛地穿過一層輕微的阻力,眼前的景色突變。這裡有天,但卻是火紅的天,這裡有地,同樣是火紅的地……徐殊尚未立定身體,一股瘋狂的危險的感覺就籠罩了他。徐殊抬頭一看,天上飛的不是小鳥,而是一塊塊火紅的隕石,隕石劃破天際,極致的度與大氣劇烈摩擦,將所有隕石燒得通紅,不斷有承受不住高溫的隕石轟然炸烈開來,滿天橫飛的是火焰烈石。一塊足有近丈的巨石,正拖著一串長達數里的滾滾尾煙,呼嘯著轟向徐殊。隕石未到,空氣被劃破的尖利嘯聲,高溫下蒸騰的空氣,毀滅一切的氣勢讓徐殊渾身毛都站了起來,徐殊猛地大叫一聲:“後天北斗!”亡命的施出後天北斗遁法,瞬息之間就逃開十里之外。
“轟”的一聲巨響,這顆直徑過丈的隕石就裹著沖天烈火和滾滾濃煙狠狠砸在了地上。大地猛然凹下一個直徑過裡的大坑,再從撞擊的中心點轟然爆炸開來,大地顫抖起來,無數碎石、草木朝著四周橫飛,烈火與濃煙升騰起一股蘑菇般的雲朵。徐殊的度再快,也快不過每秒三十萬公里的衝擊波,徐殊只覺自己如掉入了洪水之中,身體不由自主的隨著衝擊波拋上拋下,身上的道袍哧啦一聲就碎成了破布,剛剛傷愈的身體之中,骨骼在呻吟,肌肉在悲鳴。
狂猛的衝擊波將十里外的徐殊又翻滾著直接扔出了三四里遠才消停下來,徐殊連忙穩住自己的身子,噴出飛劍立定在空中。回頭一看,一個直徑過兩裡、深達裡許的巨型天坑赫然出現在大地之上,狂猛的衝擊波、劇烈的高溫摧毀了方圓了近十里的一切東西,整個大地都在高溫下烤得漆黑,連空氣也燃燒似的翻滾著往上蒸騰,爆炸的火與煙直衝上數里的高空,將一朵白雲衝得四散,將天空染成了黑與紅的顏色。徐殊心中壓制不住的狂跳,再晚一個瞬間,那自已鐵定會先熟後焦,香甜可口。
徐殊再環眼一看,蒼茫無邊的大地之上不停的上演著這一幕,一座高聳入雲的山被一顆隕石擊中,四分五裂的崩潰開來,一道銀蛇般盤踞的河流被隕石擊中,整條河流的水都咕嘟咕嘟開了,蒸騰的水汽遮天蔽日一般揚上了天空。倒塌的山峰之下,滾開的河流之中,天火隕石之下,數之不盡生靈在仰天怒吼,然而天卻冷笑著,肆意的收割著這無盡的生命,彷彿這片天地就是他的獵場。是的,這就是天怒,這就是火氟石空間的石柱之上描述的天怒。
花無百日紅,人無百日好,天也是一樣,天也不可能永遠爽快。下雨是老天在感冒,天陰是老天在鬱悶,天晴是老天的高興,而天的怒火,則是萬年難得一見,但天怒一現,萬物齊絕。天為什麼會怒?
這個沒人知道,反正老天和更年期的女人是一樣,怒不需要理由。徐殊駭然現,看這樣的天怒場面的確很過癮,但如果自己置身於其中,那就不是過癮,而是要命了。徐殊的腦筋尚未從驚駭之中轉過彎來,一顆直徑過百丈的巨型隕石就在他的頭頂燃燒到頂點,轟然炸裂開來。碎裂的隕石如煙花一般四散亂飛,無窮無盡的天火佈滿了徐殊頭頂數里的天空,空氣受熱急劇膨脹甚至出嘭嘭的爆鳴之聲,徐殊身上唯一還掛著的兩隻衣袖呼的一下就自燃起來。徐殊急忙兩臂一震,可兩隻手臂上的毫毛依然被燒了個精光。
徐殊在這個要命的時候,哪裡還顧得了自己那幾根毛,徐殊怪叫一聲,渾身法力湧動,將青冥鍾催動到極致,在四散的碎石和天火之中四處亂竄,只希望自己能哪怕一個剎那的時間,好保住自己的小命。又一塊粗達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