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油瓶摸了摸我的頭髮,手指往下摩挲著我的臉龐,“睡一會兒。”
我掙扎要起來,“沒事,我沒那麼嬌弱,包紮好就行了。”
悶油瓶眼光沉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悅又有些無奈,避開我的傷口按住我,不容置疑的再度強調,“睡一會兒。”
我只好彆扭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胖子。
胖子難得的沒有取笑我,“天真你放心睡吧!有小哥在,沒問題的。”
我這才點了點頭,心想媽的經歷這麼一場大戰,還真有點累了。
這麼一想,睡意上來,也顧不得自己還窩在悶油瓶懷裡,沉沉睡了過去。
(十)
醒來的時候,感覺身體在不著痕跡地動著,耳邊傳來胖子和另一個人的對話。
我睜了睜眼睛,這才知道是悶油瓶在揹著我前進,旁邊說話的是胖子和黑眼鏡。
我心下一驚,想著我難道睡了這久,居然連失蹤的黑眼鏡都出現了。
感覺到我醒來,悶油瓶頭微側了一下,餘光瞟了我一眼,“還好嗎?”
“恩。”我咳嗽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拍了拍悶油瓶的肩膀示意放我下來。
悶油瓶倒也沒再堅持,停步讓我下來後伸手將我攔腰攬住,扶著我往前走去。
我臉禁不住地又燥熱了一下,感覺到旁邊傳來一人調侃的目光,抬頭看去,正對上黑眼鏡那黑亮的眼鏡片。
“睡得好嗎?小三爺。”黑眼鏡笑嘻嘻地看著我,指了指悶油瓶,“啞巴揹你走了一路,說什麼也不肯叫醒你,也不讓我們背。”
話音剛落,悶油瓶朝他的方向遞去一個警告的眼神,黑眼鏡忙舉手道,“好好好,我不說了。”
我感到一陣口乾舌燥,剛想開口道謝,卻覺嗓子眼澀得厲害。
悶油瓶看了我一眼,朝黑眼鏡點了點頭,扶著我走到一旁坐下。
“好了好了,原地歇歇腳。”黑眼鏡拍了拍手,走到我的對面坐下,一臉笑意的看著我。
我瞪了他一眼,心說看什麼看。
黑眼鏡卻只是勾著嘴角一瞬也不瞬地盯著我。
悶油瓶也不管他,遞給我一袋壓縮餅乾和半瓶水。
此時此刻,我已經真正感覺到肚子餓了,也顧不得想太多,接過壓縮餅乾和水便吃了起來。
由於吃的太急,一下嗆住了氣管,猛地咳嗽了幾下,牽動後背的傷拉扯著疼痛,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剛想挺直一下背去舒緩一下,就見悶油瓶伸了手過來在我的背上輕輕撫摸著、。
“天真你吃那急幹什麼?”胖子坐在斜對面,估計是見我恢復不少,也開始打趣我,“又沒有人跟你搶。就算爺幾個想搶,也得問問你身邊的小哥不是?天真你真厲害,兩下就把小哥這個保鏢收得服服帖帖。”
“死胖子你胡扯什麼。”我皺了一下眉頭。這個死胖子,當著悶油瓶的面也這麼口無遮攔的,不知道收斂一點。
“胖爺我可沒瞎說。想想小哥平時對誰這麼貼心過?你可沒看見剛才你受傷時小哥擔心的那樣,就跟死了老婆……”
胖子的話在悶油瓶殺氣冷冽的眼神下消失無蹤。
黑眼鏡一下笑了起來。我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黑眼鏡,真不明白這人怎麼就這麼怪,隨時隨地都能笑,不管有沒有笑點的東西,到他那裡都成為了笑料。
悶油瓶卻似乎絲毫不受黑眼鏡的影響,依舊坐在一旁啃著壓縮餅乾,並偶爾抬頭看一下我確定沒事。
我環顧了一圈,這才發現小春、中年男和刀疤臉也在。
對上我驚訝的目光,小春朝我笑了笑。我好奇的問著黑眼鏡,“你們去哪裡了?後來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黑眼鏡簡短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