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嘟囔著去不遠處放了水回來,靠在另一邊去掏包裡的壓縮餅乾。拆袋子的聲音在寂靜的通道里顯得格外清晰。
悶油瓶走到我旁邊坐下,手背在我臉上貼了一下,很快便收了回去。
我嘴角揚了一下,心想這悶油瓶自從我中幻覺以來就變得更加小心謹慎。但轉念一想,如果不是我沒有防備被那隻九尾狐咬了,此後一直在不斷的中著幻覺,想來悶油瓶也用不著這麼辛苦的被我拖著了。
之前還被胖子戲謔我是拖油瓶,當時我還不服氣罵罵咧咧的抓著胖子一頓好打,現在回想還真有幾分像。
正在心裡胡思亂想,就感覺悶油瓶的手輕輕撫在了我的發上,“吳邪,好好睡覺,別再亂想。”
我心底“咯噔”了一下,想著我躺著不動在心裡胡亂想想都能被他發現,真不知道是該說他觀察力好還是說他心細如髮。
悶油瓶的手指在我頭髮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很快我便再度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時,一行人都已經醒了。黑眼鏡和小春正在簡單的收拾揹包,胖子估計是放水去了,悶油瓶舉著礦燈站在牆壁前細細研究著什麼,見我起來,便走了過來拿起外套穿上。
“這裡的確是個迷宮,越早離開越好。”悶油瓶拎過揹包在裡面掏了一陣子,伸手朝我一揚,一把匕首飛了過去。
我抬手接住,見那匕首看著樣式極為普通,刀鋒還算凌厲,便綁在了大腿上用來應急。
我包裡的東西不多,悶油瓶全部倒出來放到了他的包裡,我便無事一身輕鬆,只管跟著大部隊前進就行。
這一次悶油瓶趟雷,我緊跟其後。胖子和小春居中,黑眼鏡墊後。
一路過去,胖子總是時不時的伸手摸一把牆壁上的刻紋,朝我感嘆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真的磁場跟這裡不對付,你看胖爺我把這牆壁都摸了個遍,也沒見有啥事。”
我心想這死胖子逮著機會不擠兌我兩句他心裡不舒坦,又想著我中幻覺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便不再搭理他。
胖子還在那邊絮絮叨叨的拿我打趣,我只當沒聽見,自顧自地往前走過。過了一會兒,胖子突然朝我衝了過來,瞪著一雙充血的眼睛朝我猛地一撞,誰也沒有料到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就連悶油瓶想阻擋也晚了一步。我被他身體一下撞到了對面牆壁上,後背狠狠撞擊了一下,頓時感覺五臟六腑好像移了位一樣的難受著。
我被胖子這一撞,整個人都懵了。見他呲牙咧嘴地還要撲過來,我忙一個閃身從他腋下鑽了過去,反身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他身體往前跌撞了一下額頭磕在牆壁上,當即磕破了一道口子,鮮血順著他鼻樑流了下來,襯著他充血的眼睛顯得更加猙獰。
“臭狐狸精敢拿你胖爺爺開涮,看胖爺一手捏住一個!”胖子嘶吼著朝我衝了過來,極快的速度裡伸手一把掏出槍上膛朝我對準。
我往後退了一步,只聽見“砰”地一聲槍響,子彈擦著我的耳邊飛了過去,胖子持槍的手一鬆,整個人倒在了地上。身後,站在一臉冷峻的悶油瓶,右手還保持著砍暈胖子的姿勢。
“吳邪?”悶油瓶看著我喊了一聲,我點頭示意沒事,他這才將目光調回胖子身上,伸腳在他身上踹了踹,見他果然已經昏死過去,才停止了腳上的動作。
我一看頓時額頭冷汗直冒。這悶油瓶分明是故意的。胖子明明就是給他打暈的,他居然還一臉認真的拿腳去踩,試探對方有沒有昏。
“胖爺怎麼了?”小春站在一旁滿頭霧水的問著。
黑眼鏡笑著指了指牆壁,“中幻覺了。”
悶油瓶一言不發地伸出兩根奇長的手指拎起胖子的後領,拖麻袋一樣將他拖到牆邊隨手一扔,胖子哼哼了一聲撞在牆角,翻了個身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