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打發時間。
為什麼連轎伕都可以生活得那麼愜意?只有她,這世上似乎就只有她最不如意。
唉——
他此刻一定和天將軍在與熟悉的友人把酒言歡吧?天將軍看起來就是一副千杯不醉的豪邁樣,如果他們兩家聯婚,那才真正是珠聯璧合,無人能出其右的配
“姑娘!”
一個陌生的呼喚有著壓抑不住的興奮,紗紗繼續走她的,沒有停下腳步。
就像兮冽說的,這裡沒有認得她的人,也沒有她認識的人,既然如此,那聲姑娘肯定是在叫別人,她也就沒有多此一舉回頭的必要,省得浪費自己找轎子躺著獨自靜靜傷心的時間。
“姑娘!”
一個身影衝到了她面前,一張略微白皙的臉俊目閃亮,有點弱不禁風的身形擋住她的去路。
“啊!”紗紗嚇了一跳,一臉莫名其妙,這是哪裡冒出來的怪傢伙?
“姑娘,你還記得在下嗎?”南宮柏逸興奮地問。
自從那日在駿王府的花園裡匆匆別後,他一直在找尋她的芳蹤,可惜一點訊息都沒有,沒想到今日得以在自家花園見到佳人,他真是太高興了。
“哦,你。”紗紗潦草地看了他一眼,她記得他。
南宮柏逸溫文地道:“當日蒙姑娘當頭棒喝,我才明瞭人生的意義,姑娘說得是,人生在世還有許多美好事物有待追求,輕言就死太草率了,做人就該積極進取,開創屬於自己的美好人生。”
他脈脈含情的看著她,就如他與她未來的美好幸福人生,他已經全規劃好了,一切就等她的加入。
紗紗聽得一個頭兩個大。“現在先別說這些了,我比你那天還想死。”
南宮柏逾一愣,隨即關切地問。“怎麼了?姑娘是遇到什麼無法解決的難題嗎?或許我可以幫上忙。”
隱隱鬱結的眉心,佳人憂鬱時看起來更加楚楚動人。
他決定了,他這一生從沒有對什麼女子動心過,只有她!就只有她!她身上那股隨興散漫的性情叫他傾倒,他要娶她為妃,他一定要娶她為妃!
“你幫不上忙。”紗紗搖搖頭,語重心長的拍拍他的肩。“你能想開我很高興,自己好自為之,再見。”
這個心碎時刻她不宜見人,尤其是和她毫不相干的外人,要是若無其事的和個萍水相逢的人隨便就聊起天來,那就顯得她的悲傷太微弱,那可不行,她是很重視南宮忍的,所以她現在真的很傷心。
於是,紗紗提起裙角往柳樹掩映處而去,心急的想找到左相府的轎子好獨自靜靜啃蝕悲傷。
“姑娘!”南宮柏逸追上去。
她怎麼又像上次一樣,不給他詢問芳名的機會就溜掉。
不行,她是他的王妃,他不能讓她走,至少要讓他知道她是哪家的千金,否則他不甘心……
“啊——痛!”
南宮柏逸情急之下踢到一枝橫向的枯萎柳枝,頓時跌了個倒栽蔥。
他抱著腳扼腕不已,一任佳人又從他眼前消失,依依不捨又無可奈何。
???
兩儀殿
當朝聖上已回養生殿休息,只餘太子龍誥審閱奏章,近一年,皇帝已漸將各地奏章交予太子批閱,為接班做蓄勢待發的準備。
“忍,留步。”
龍誥在愛將即將告退之際,出聲挽留。
“還有事嗎?殿下。”南宮忍欲去還留,踅回龍誥面前。
龍誥清了清喉嚨,問道:“邪還沒有回來?”
他的民間幕僚慕容邪睿智聰明,勝賽諸葛,可惜生性放浪不羈,瀟灑於江湖之中,一直不肯入朝為官。
慕容邪與南宮忍私交甚篤,近一年,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