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果說普通的蟲子已經令所有狩獵者感到噁心地話,那麼這種個頭不大,甚至能夠用一個指頭輕易摁死的小蟲,則完全只能用厭惡來形容。喜歡食腐肉的它們。往往會以屍體為家,寄生在上面,依靠腐爛化水的濃液為食,只是,他們任何人都沒有想到,居然會在一個大活人的身上,看到這種骯髒、噁心的食腐蟲。“按住他。”天翔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將頭一偏。從腳邊地鞋套裡猛然抽出鋒利的匕首。笑天與戰風也會意地相互看了一眼,突然從兩邊拽住索曼的身體,將之撲倒在火堆邊的乾草上。
“你,你想幹什麼?”索曼的眼中隱隱有一絲不屑與憤怒:“想殺我了嗎?你們實在是太貪心了。我已經說過,你們要想什麼儘管開口,我。。。。。”“閉嘴!”天翔從身邊的口袋裡摸出幾隻扁平的盒子,低聲喝道“忍著點,我能救你的。”
“救我的命?”索曼奇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呈?你知道。。。。。。”
只說到一半,他便已經不再開口。因為。從一隻被開啟地盒子中,天關懷拿出一個混圓的玻璃小瓶。對這東西熟悉地人應該都知道。這是黑暗世界中無比珍貴的東西——海族的藥品。天翔將瓶蓋緩緩旋開,又將手中的匕首刀鋒放在火上反覆燒烤。知道匕刃有些微微發紅後,這才把手邊一根短小的木棍遞到索曼的嘴邊。沉聲道:“忍著點,很疼。”
索曼沒有回答,只是久久地看著天翔,良久,這才張口緊緊藥住木棍的中央。。。。。。
“按緊點兒。”天翔緊抓住索曼的手,頭也不抬的朝著其身後的戰風與笑天道:“我要動手了。”灼熱的刀,在血蛆密集的地方狠狠切下。頓時,一股混合著皮肉烘的與膿血蒸發後生成地惡臭,從梟梟升起的煙霧中散發出來。瀰漫了整間屋子。與之伴隨在一起的。是那種血肉遭遇滾燙後特有的“哧哧”聲。聽上去,就好像是一塊肥美的蟲肉,正在旺火的燒烤下滋滋流油。天翔的眼睛,絲毫沒有離開過匕首。他反覆在血蛆最密集的地方來回刮動,削下腐爛皮肉上濃液最多的部分。一團團尚在蠕動的黑臭肉塊在鋒利刀刃的切割下,紛紛墜地。灘灘灰黃的膿水在不斷的推擠中。順著手臂上原有的溝槽,彷彿不斷的溪澗般流淌下來。相應地,從其下顯露出一片片鮮紅的肌肉,也在抹出上面汙穢的掩蓋後,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這樣的刮削肯定會引起劇烈的疼痛。笑天看見,索曼臉上的布條,已經完全被汗水浸透。從其身體上傳來的顫抖與口中的輕哼,無一不在說明,他正在承受著難以言狀的痛苦。
天翔沒有耽誤,他小心地將瓶中的白色藥粉一點一點,小心地傾倒在刮開的肌肉處。從手臂的最上端,直到每一根手指的末尖,都絲毫沒有放過。最後,才從揹包中取出一卷散發著濃郁藥香氣息的白色帶子,從上到下,將整條清理過後的手臂嚴實地包裹起來。這種繃帶,也是他從海族那裡弄到的物品之一。只是,單就質地而言,天翔自己也不清楚這種繃帶究竟是什麼東西所造。畢竟,它很像布,卻又完全沒有布料的質感。
“再不處理,你就很危險了。”戰風看這索曼包紮後的手臂,輕聲嘆道。血蛆這東西的特性他很清楚,這種小蟲子最喜歡往腐爛的肉堆裡鑽,鑽的越深越好。很多受傷後得不到及救治的狩獵者,往往會被他們一直鑽進腦子裡,導致發狂而死。“把頭上的布條解開吧!”天翔沒有動手,只是溫和地看著虛弱的索曼說道:“相信我,我們是朋友。”
對方沒有說話,只是從深邃的眼眶中,流出兩滴晶瑩的液體。
不需要人催促,索曼默默地拉開了包裹上面的布條的結。在解開一圈又一圈半溼的布條後,眼前的情景讓早有心理準備的眾人,不由得驚歎地叫出了聲。人頭,如果說這是人頭的話,恐怕只有從眼睛與嘴巴地位置上。尚能勉強看出這是一個活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