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端木亦靖是個男人啊,他只是被打扮成了女人。
天吶,如果端木亦靖真是個女孩,哪怕他一點都不喜歡胖廚,她還能勉強接受他的行為。
胖廚這是什麼意思,這髮簪算是表達他對端木亦靖的愛意了嗎?
不要說端木亦靖,就連見多識廣的遲靜言也被他雷到了。
“靜姑娘……”胖廚是有話要說,不過卻不是和遲靜言說,而是有話和端木亦靖說,他走到端木亦靖身邊,像是變魔術似的,手裡多出支髮簪放到端木亦靖手邊,“這是我送給你的,希望你喜歡。”
有段時間沒來“香馨樓”吃東西了,沒想到胖廚的手藝精湛了那麼多。
遲靜言端起眼前的百合蓮子羹喝了口,點頭,“你說吧。”
“王妃。”他滿臉期待地問遲靜言,“小的能不能再說一句話?”
遲靜言抬起眼睛,看了他眼,問他,“還有事嗎?”
真是太符合和他心目中那個妻子形象,簡直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
把兩碗百合銀耳羹放到桌子上,他就退出去,不過,在退出去前,他又看了端木亦靖一眼。
別看吳胖廚真的很胖,頭大脖子粗,一看就是個伙伕,這一次速度還挺快,遲靜言剛和端木亦靖坐下,他就進來了。
吳胖廚連聲說:“王妃,您稍等片刻,小的這就去替您盛。”
“百合蓮子羹。”遲靜言似笑非笑地看著,“聽起來很不錯的樣子,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運氣,也吃上一碗。”
後面沒說話的話,在看到遲靜言倏地打住了,“王……王妃……您怎麼來了?”
遲靜言拉著端木亦靖走到後院,他正端著碗東西從廚房走出來,看到端木亦靖大老遠就喊,“靜姑娘,過來吃碗百合銀耳羹,再這麼冷的天吃下去,可是非常滋補的……”
時間很短,這不,就“香馨樓”就有好幾個喜歡他的人了,其中表現最為明顯的要屬吳胖廚了。
他還是女子打扮,再加上他暫時還不會說話,整個“香馨樓”,除了沈大成和在前面收拾的那個店小二,沒人知道他其實是個男的。
店小二打掃屋子,遲靜言拉著端木亦靖的手朝後院走去。
遲靜言點頭,沈大成就走了。
沈大成早看出七王妃對這位靖公子的不同,臨出門時,又問了句,“七王妃,筆墨也要買點回來嗎?”
遲靜言見不得他情緒低落的樣子,吩咐沈大成,“去買點上好的宣紙回來。”
端木亦靖很乖很懂事,聽著遲靜言的話,像是知道自己做錯了,垂眸看地,長長的睫毛遮住他所有的情緒。
他吃過虧了,硬碰硬,生怕捱打,這才去找了遲靜言。
難怪沈大成像是被火燒到了屁股,那麼火急火燎地去找她,端木亦靖畫畫和寫字,都是就地取材,拿的都是他的賬本。
遲靜言把視線從寫滿她名字的紙移到端木亦靖身上,“阿靖,以後啊,你如果真想畫畫寫字,可以告訴我,我幫你準備乾淨的筆和紙。”
端木亦靖拉了拉遲靜言的衣袖。
遲靜言上午才教過他,她的名字怎麼寫,只是一遍而已,他現在就已經寫的很漂亮,字跡娟秀中透露著遒勁。
不得不說,端木亦靖在書法和畫畫方面真的很有天賦。
遲靜言凝眸看去,只見沈大成用來記賬的賬本上,所剩不多的那幾張紙上,每一張都不可倖免的被他不是畫滿了畫,就是寫滿了字。
那頭,端木亦靖看到遲靜言來了,則非常的高興,像個做了好事希望得到表揚的孩子,讓遲靜言看他剛寫好的東西。
他很想哭死!
他的賬本啊……就這樣被人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