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便在你身上下了藥引,只要你每次和別人一起出去執行任務,便會遇到鴖人,將你身邊的親朋好友全部剷除掉,卻又留下了你的性命,是也不是?”,寧若水看著一臉蒼白的鳳蘭,料想這是念秋給自己出的第一道難題。想必那個精明的將軍早就察覺到了鳳蘭身上的不尋常,但苦於沒有找到背後原因,只好將鳳蘭一直閒置,這次有了她,便希望她能幫助自己解開鳳蘭身上的謎團,還真是會物盡其用呢。
“應該是這樣沒錯了,我應該早就察覺的”,鳳蘭想到因自己慘死的親朋好友,淚如雨下。如果她早些察覺自己身上的異樣,沒準親朋好友便不會因為她的緣故而斷送性命。
“鳳蘭,你還是知道了,不過現在才明白過來是不是太晚了點”,恰在此時,一個面容清雋的蛇族男子乘一隻灰色的大鳥從天而降,穩穩的落在鳳蘭和寧若水跟前,面帶嘲諷的看著曾經愛入骨髓的女子。
見到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蛇族男子,鳳蘭嘴角顫抖,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隔了半晌,才平復了起伏的思緒:“餘元,你,你為什麼要留下我?你若是恨我,大可以將我殺了洩憤,我的父母是有錯,不該將你父母打成重傷,我寧願帶他們受過,你為什麼要這麼狠心,將他們都殺了”。他這是要將自己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呀,難道他就這麼恨她?
“恨你?哈哈,我倒是寧願自己恨你。我做了那麼多,也殺了你父母報仇,可是我竟然還忘不掉你,你說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要怎麼才能恨你?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什麼都沒有了……”,餘元看著她面上的那條深可入骨的傷疤,那是他親自授意鴖人朋友下的手,為的就是毀了她的容貌,不讓她再娶別的男子。他可以不在乎她的容貌,只要她是他的便可。
“餘元,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你既然愛我,為何要毀了我?你可知我心中從來都只有你,可是,你殺了我身邊所有的親朋好友,難道這就是你的愛嗎?”,鳳蘭怔了怔,嘶啞道。
對上她滿面的淚光,餘元怔了怔,旋即冷著臉道:“你心中怎麼會有我?你貪戀權勢,不是已經娶了沅夏嗎?要說有錯,那也是先對不起我,你的父母對不起我,我殺他們,又有什麼錯!”。
“夠了,娶沅夏是我父母的意思,我和他在新婚之夜便把話說的十分清楚,他倒是知趣,從來不在我面前出現。如今看來,倒是我對不起他的多,既然我已經知道誰是殺害我身邊親朋好友的真正凶手,我和你便一刀兩斷,他日相見,不拼出個你死我活誓不罷休”。鳳蘭鐵青著臉看向曾經深愛的男子,這些年被不祥之人這個稱號壓抑的痛楚如一塊大石落了地。
餘元從來沒有在她眼中見過這樣的決絕,一時有些心慌,朦朧中隱約覺得自己似乎哪裡做的不對。他心中此刻只有一個念頭,她真的生氣了,再也不會理他了。這樣的念頭在他心中盤旋,令他痛苦萬分。
鳳蘭深深看了一眼餘元,將腦海中那些繁雜的碎片拋到一邊,挽著寧若水的手就要躍上飛地。
餘元見她頭也不回的就要離開,也不理會身後被噬骨粉折磨的諸位兄弟,一個箭步便要衝到鳳蘭身邊。
“你走開,我們已經恩斷義絕”,鳳蘭拔出手中長劍,怒目瞪視著一臉倉皇失措的餘元。如果他沒有犯下那些錯誤,她一定會克服萬難和他在一起,但現在,一切都晚了。
“不,我不許你這麼說,我那麼愛你,你怎麼能和我恩斷義絕呢”,餘元盯著她淚光盈盈的雙眸,似乎想要從她眼中看出一些情緒,但她的眼中再也沒有往日的情意,冷冽的好似一汪寒潭,令他心底生寒。他想也不想,便要上前抱住準備飛走的鳳蘭,卻不料胸口傳來鑽心的疼痛。
“你,你真的這麼恨我?”,餘元低頭看著刺入自己胸口的長劍,不可思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