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為了來關心我的生活,那麼謝謝,不用了。”直到現在郝月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裴南,那種痛苦就如同撕去自己深愛父親的面具,接受最**的醜陋,她同情裴南,但不代表能原諒他對自己做的事情。
說完郝月就想起身離開。
“我下午離開。”就在這時裴南再次開口。
郝月一愣,不太明白裴南的意思。
“去美國,公司已經聯絡好了,大概……不會再回來。”裴南不知道自己出於什麼樣的心裡才會告訴郝月這些,他知道這些同她無關,她也不會想聽。
“恩。”郝月大概也沒想到這樣的結局,恩了下表示自己知道了。
裴南則有些貪婪的看著那張與他有些許相似的小臉,沉吟了許久,以至於郝月已經打算離開的時候,裴南再次開口,竟讓郝月的心都嚯的顫了下,他說,“阿月,我知道你可能會覺得噁心,但最初不知道你是我妹妹的時候我的確對你動心了。”
即便是現在難以啟齒,又不得不承認他依舊沒有放下。只是郝月大概永遠無法理解一個男人發現自己喜歡的女孩是自己妹妹這樣的事情有多痛,又有多恨。
他曾經毀了郝家,又企圖毀了自己喜歡的女孩,證明自己沒有那麼變態,證明自己沒有做錯。可後來他還是後悔了,看著郝月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消失,又委身於霍正坤那樣的花心大少,裴南從最初的快感變為無盡的痛,所以他要她陪她一起承受。
可如今看著那張越發削瘦的俏臉,裴南才驚覺他是真的心疼。
人總是如此矛盾,在徹底失去一個人一件東西時才發現自己多麼愛,但已經再無迴旋的餘地。而郝父也死了,郝氏也算垮了,如今的凡越幾乎是郝月白手做起。
如果要復仇,裴南成功了。
聽到裴南的話,郝月有些無言以對,或許離開是他最好的選擇,至於她自己大概不會輕易離開這個城市吧,她還有母親還有弟弟,還有如今才起步的凡越,作為一個十足的美術生,郝月無論是對管理還是經營都非常的陌生,這些日子不僅要管理公司,還要大量的啃書,這種辛苦,也只有身居其中才能體味。
至於對裴南,說恨吧?曾經是真恨,如今是不知該怎麼面對。
關於父輩感情的事情郝月關心的並不多,也一直以為父母恩愛,如今看來這個世界上的婚姻可不都一樣,這個世界上的男人可不都一樣,最初的煎熬和痛苦過去後,郝月想開了許多,不論父親其他如何,在愛她和弟弟這個件事上卻是盡心盡力的,這對於郝月來說便夠了吧?
所有的愛情故事都是道給外人的,所有的完滿都是自己成全自己的。
郝月苦笑,也許霍正坤看透了這些,才讓身體流浪在不同的溫柔鄉里,不論喜悲,只談爽與不爽。
不知道為何會突然想到那個男人,郝月斂起思緒再次看向裴南,“說完了?我還有事,忙了。”說完不再看對方一眼。
她可以不恨,不代表願意再見。
有些人自此活在過去便好,而郝月自然不會讓弟弟知道這樣的事實,父親在他們心中的形象終歸太高大,突然的坍塌不是誰都能受得住的。
拎著包就想離開,只是以前郝月很喜歡咖啡,最近卻聞不得這樣的味兒,還沒走到門口胃裡就一陣翻騰,正想去洗手間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郝月的步子不由的頓住,想避開已經來不及,下意識的抿唇,霍正坤已經走了進來。
“三少,這家的咖啡真的不錯,你嚐了一定還會再想來的。”身旁的女人極嗲的說著,胸大腿長霍少的一貫品味。
郝月微微側著身子儘量減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惜有時候人越是想做什麼,越不遂願。原本就翻騰的胃,在女人靠近時濃烈的香水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