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飛車黨黨徒一湧而上,見什麼拆什麼,儲物櫃、玻璃鏡、窗戶、錄音機通通都被砸壞,只剩下不知所措的學員們。有個教練居然妄圖反抗,被一腳踢翻,然後大腿胳膊多了幾個透明窟窿,鮮血嘩嘩往外直冒。
還有另外一個工作人員要報警,剛拿出電話就給打破腦袋,滾倒在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莊傑終於意識到這夥人來者不善,叫道:“各位老大,各位大哥,求求你們先別動手,有話好說,要什麼我可以給你們……”
張熙漢地保齡球橫掃過來,敲在他的左邊肩膀上,只聽喀嚓一聲,骨頭碎裂,整個人飛出去掉在鋪滿碎玻璃的地面,渾身扎滿玻璃碎片,哎喲喲的喊痛。“老子要天上的月亮你能給麼?操!先要你這條狗命再說。”
另一個人拔出尖刀就想挑斷他的腳筋,讓他成為一個終生地廢人,廖學兵制止那人,說:“先把詐騙學員的錢都還了吧,不然下場怎麼樣誰也不知道。”
莊傑連連求饒:“老大們,放我一條生路吧,我們舞蹈中心已經連續虧損好幾個月,半點收入都沒有,還要辛苦帶這十幾個學員,苦苦掙扎,根本拿不出錢啊。”
廖學兵向那些學員問道:“你們入學時交了多少學費?”
學員們畏懼這夥暴徒,不敢不應,有的說兩萬,有的說五千,有的說八千,數目不等,看來是莊傑看誰好騙便多收一點。
老廖這回可是真地冷笑了:“光是在場總數加起來起碼也有十三四萬,還有那些沒來上課的呢?無故被你開除地呢?《妖怪森林》那一招,可能也詐到不少銀兩吧?居然說沒錢,你活不耐煩了。”
便有飛車黨黨徒一把刀插下去,穿進手掌釘在地板上。刀刃卡在兩根指骨之間,疼痛格外劇烈,莊傑尖叫起來:“老大,老大,饒了我吧,都是我畜生,我不是人,我賭博上癮。在外面輸光,把錢都打水漂了。”那些學員教練見他們如此兇悍,都不禁縮了一下脖子。
“那麼說你是怎麼開辦這家舞蹈中心斂財的,可否傳授一下經驗?”
莊傑遲疑一陣,發覺眼前這人絕不容易糊弄,只好說道:“其實說出來很簡單,也就是騙一些稍微有點身體條件,但是腦子不靈活的蠢材上當。我假冒著名舞蹈家和經紀人。看到合適的人便上去搭訕,誇他多有天賦什麼地,然後再送出名片。只要那些人頭腦發熱,一來就好辦了。陳列室那些獎盃獎章獎狀全是偽造的,不過諒他們的智商也看不出……如果碰上特別老實特別好騙的就安排一些小型演出,呃,就像周安那樣吧,演不砸沒關係,只要出現一個小小的漏洞我都能說到大得頂天,造成多少損失如此等等讓他們賠……”
學員們義憤填膺。大聲叫道:“原來你是個騙子,快還我們的學費!”
周安臉色蒼白,額頭一道汗水接著一道汗水,手指微微顫抖,緊壓關節發出爆響聲。
廖學兵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吃一塹長一智。不需要痛恨自己的白痴腦袋,人麼,總是在教訓中得到成長地。相信老師的眼光,其實你極具舞蹈的天分,只是沒碰到好的教練而已,改天我幫你聯絡一個。”
“謝謝老師。我想還是不用了,我還是在酒吧端盤子洗碗的比較好。”周安弱小的心靈受到沉重打擊,心如死灰,垂頭喪氣自不待言。
張熙漢呸了一口濃痰:“老大,這是你的學生麼。真他媽孬種,要給我在街上逮住。非抽死不可。丟人!”
“烏鴉,別亂打擊孩子們的信心。先剁了那個負責人地十根手指,再打電話叫警察處理善後工作,查清他的家產還剩多少,通通變賣現款還給那幾個學員。”廖學兵扭頭對學員說:“孩子們別緊張,再多留下一會兒,你們被騙的錢會回來的。”
那個只圍著浴巾的混混雙臂緊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