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沒辦法跟蕭掩好生相處,因為蕭掩要的是他的歉意,他一旦表現出來,那就是承認自己錯了。
男人誰願意承認自己錯誤呢?
蕭福生閉了下眼睛,在心中默默唸叨:“展眉,我錯了。”
他叫的是蕭掩母親的小名。
當然,他的懺悔是誰也看不到的。
一對新人到了夫妻對拜的環節。
看著二人跪下來相視而笑,臉頰都帶著淡淡的羞澀,李澤回頭看著芝麻:“芝麻姐姐,姐姐姐夫在幹什麼?”
芝麻道:“娘子和郎君成親啊,這一拜之後就要永遠在一起了。”
“那我也要和姐姐姐夫永遠在一起。”
李澤就站在人群的最前面,芝麻牽著他的手,他說完,就甩開芝麻,蹬蹬蹬跑到李蘅遠身邊。
芝麻等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急的看著左右求救。
可是現在大家的目光都被突如其來的小不點給吸引熱了。
就見李澤緊挨著李蘅遠,李蘅遠和蕭掩已經拜完了,但是他愣是對著蕭掩也磕了個頭,並且用委屈的語氣道:“姐夫你為什麼不和我一起拜堂。”
蕭掩才不跟他拜堂,道:“我們已經拜完了,可以起來了。”
說完伸出去去拉李蘅遠。
可李澤不幹,非要蕭掩跟他再拜一次,惹的大家哈哈笑。
喜娘都是外面找的人,怕小孩子破壞了婚禮,惹東家生氣,喊道:“誰家孩子,快抱走啊?”
李玉山這時道:“那是我兒子,無妨,小孩子說話童言無忌,他非要摻合著拜堂,預示我女兒和姑爺準能生個大胖子。”
因為李澤就是小男孩嘛。
國公的話音剛落,眾人就都看下李澤,奶白奶白的笑臉透著機靈,大眼忽閃忽閃的十分可愛。
眾人都笑了,三小娘子和蕭掩,應該也會有這樣可愛聰明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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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洞房還有很多熱鬧可以看,但是對於有些人來說,那只是別人的熱鬧,看別人的熱鬧很疲憊。
李玉郎和賓客們喝了酒,就回到劉老太太的院子裡。
下人扶著他去稍間休息,劉老太太走過來問道:“不是都吃飯宴請了嗎?你怎麼不回去?”
李玉郎做起來,睡眼惺忪:“阿孃,你現在也趕我走了?你不是一直想讓我回來嗎?我再陪你一晚上。”
他就是不想走,老太太當然希望兒子就在眼前,可是怕老二不高興。
她猶豫著要不要把玉郎趕出去,李彤過來道:“娘,二哥說不準玉郎鬧事,玉郎也沒鬧事,還想怎麼樣?喝多了休息一晚都不行了?”
劉老太太卻預感李玉郎留下來可能是要說給李慶生上家譜的事。
算了,自己最愛的兒子,還有一個大孫子,留一晚吧。
老太太在李彤的攙扶下回房了。
李玉郎睡的迷迷糊糊,但是因為喝了太多的酒,胃裡不舒服,很想吐,一睜開眼,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小臉正好出現在他的眼前。
小臉眉眼和他長得相似,臉型下巴嘴長得像尹氏。
還好是眉眼像他,不然又是個醜八怪。
李玉山對女兒向來很冷淡,也不怎麼過問,女兒今天主動到他眼前,他還是挺意外的,問道:“你怎麼在這裡,你姨娘呢?”
他問的是吳氏。
李珍珠聲音小的不細聽聽不見,道:“姨娘在新房那邊還沒回來,阿耶,您說渴了,女兒給您倒水。”
吳氏是姨娘,甄氏本來不讓她去李蘅遠那邊,但是她自己較勁,一定要去,家裡有客人,甄氏也不能打她罵她。
但她就是姨娘,甄氏不管,別的夫人也不跟她來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