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甘棠心道。單打獨鬥,你大理除了席大猷之外,更有何人是我的對手?當下深深吸了口氣,理順了腑臟,趁來將未到,從地上揀了一支長矛將劍換了。
但見來將黑臉,虯髯,騎一白馬,手持宣化斧,距離尚遠便揮起了斧子。
烏甘棠初時並沒把敵將放在眼裡,那知白馬越奔越急,敵將的宣化斧竟憑空產生了萬鈞之力,難以招架。
不過,烏甘棠知道,再難招架也要招架。若往一旁避開,等於是又回到剛才群斗的苦境。能與敵將交鋒,乃大好時機,焉能錯過。
“當”的一聲巨響,大斧砍在矛杆之上,濺出點點火星。敵將縱馬衝了過去,烏甘棠吐出一口鮮血,坐倒在地。
這一幕,彷彿是去年十月初一荊州十里鋪雷絕招對王唯天一戰的重演。論武功,烏甘棠與王唯天本不相上下,但此時,烏甘棠在劇烈的群戰之中體力早已耗盡,成了強弩之末;而大理將軍也虧在不通馬戰之術,只是平時的操練巧合了馬戰之術的些許要領;雙方都比荊州的二位差了許多,然而結果卻是一樣。
卻見姓韋的大理將軍圈馬跑了回來,輕舒猿臂,將烏甘棠抓起,放在鞍頭,往中軍馳去。
城樓上皇帝見五人中已有三死一被擒,頹勢已不可挽,便道:“快叫容高作回來。”
十大侍衛之中,容高作武功最高。其武功絕不在什麼言壽風、席大猷之類的“第一高手”之下。其徒焦任,在四川統領啄木鳥。隱隱然已與溫玉華分庭抗禮,容高作的武功就可想而知。這時,但見他身處萬軍叢中,掌劈拳擊腿掃膝頂,身如魑魅,形似魍魎,左衝殺一人,右突又斃一命,傾刻之間,已接連擊斃大理士兵數十人。只是大軍往來,帶動身形,卻也不能自主,離敵軍帥旗也是愈來愈遠。
戰到這個時候,容高作的內力也在逐漸消耗,心中早就明白擒拿敵軍元帥是不行的了。只是未得君令,不敢擅自撤退。這時,聽到城樓上鑼聲響起,才轉身殺回城門。
容高作到得城門之前,追殺的大理士兵仍然纏鬥不休。鄧薛關擔心敵軍趁機突破城門,忙令士兵將城門緊閉。
容高作進不得城,急呼:“快開城門!”
鄧薛關在城門內提聲答道:“敵軍太近,不能開。”
容高作氣極罵道:“大理的孫子,快些讓開了。你爺爺要入城!”
便在這時,纏鬥的大理士兵正好突然退開。容高作心想,他們怎會聽我的話?猛然間,容高作想到,敵軍這是要放箭,不好!忙往旁急閃。
剛一閃開,敵箭便發。容高作正暗道僥倖,卻見這邊的敵軍也正在退開。
一瞬間,容高作躊躇了一下:再入敵陣,雖敵軍不能放箭,自己也必將精疲力竭而亡。當下一不做二不休,再次往旁一閃,剛一落地,便往城牆上一搭,手上施展移形換掌的功夫,腳上使出平步青雲的絕學,往上急升。
第二卷 第735章 檢降彤霞
第735章 檢降彤霞
城樓上王宗浩見了。忙垂下一根繩子作為接引。容高作的手剛剛摸到繩索,大理的箭雨業已捲到。一代宗師,就這樣命喪城牆根下。
這一次,杜聞秀親自操刀,解剖天朝大內侍衛藺廣饒和項碭山的屍體。二人胃中的食物殘渣非常複雜,吃的都是些自己不熟悉的東西。其實,辨認不出也不要緊,有一點卻是可以確認的,那就是:此二人生前絕不缺糧。
杜聞秀想了想,又重新回到臺前,摘下二人的肝臟,放在鼻下一聞。其中一個,有些許酒味。
“這二人官職定然不小。你們縫好之後,裹上草蓆,再埋起來。”杜聞秀吩咐完旁邊計程車兵,走出了帳篷,洗了洗手,又四下轉了轉,最後才回到自己的帥帳。
自己是降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