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的時候,趙雲覺得那劍特別鋒利,非常好使,似乎是什麼神兵利器。割完之後,就沒有扔掉。而是解了鞘,將劍上的血跡擦試了,裝入鞘中。連劍帶人頭走回。人頭,以頭髮為繩,掛於鞍後。那把佩劍,一時沒有掛的地方,就在手裡拿著。然後縱馬跑回。
……
“看看這個人,有沒有殺錯。”趙雲道。田蘭道:“鄭長,你看。”鄭長仔細看了,道:“沒錯。”田蘭問:“哎子龍,怎麼就你一個人?知道我姐在什麼地方嗎?”趙雲道:“呃……請見諒,我不記得姑娘的名字了。”“什麼?連我都記不得了我就是田蘭啊。”
“哦……對、對、對,瞧我這腦子。”田蘭佔江南的事情,田潤不知道。但趙雲曾經由兗州經豫州、荊州至漢州,所以趙雲倒是聽說過的。蔡琰也同樣知道。由於怕田潤不高興,所以沒跟田潤提過。
田蘭道:“這是我丈夫,鄭長。這是趙雲趙子龍,姐夫。不是田姐夫,是蔡姐夫。嗯子龍,找到你可就好了。現在這個司馬懿也殺了,子龍快跟我回豫州吧。那邊還在打仗呢。”趙雲道:“見過鄭兄。請兩位原地稍後。我去喚昭姬出來相見。”“昭姬也在啊,那就更好了。快、快、快,快去喚她出來吧。”田蘭道。
不一會兒,趙雲帶了蔡琰、龔綻二人過來。蔡琰和田蘭倒還相互認識。田蘭一見蔡琰,又提議大家立即往東。蔡琰道:“一時去不了。”田蘭道:“可是姐的軍權都被……”蔡琰打斷道:“先別提。這邊的事,直接關乎姐的性命。姐首先得活著,然後那軍權才有意義。”
田蘭一聽,關乎田潤的生死,立即就不提往東的事情了。當下一行五人,略事休息。然後還在那些田軍屍體處補充了一些東西,再行北上。兩日,行到白水一帶。那已是所謂北山的山腳了。然後再沿著今日渭南與銅川的疆界,經大孔、峪嶺、趙老峪,往西南方折回。最後在將軍山附近,發現了大軍走過的痕跡。
……
將軍山在長安正北偏東一點。田潤原來所在的淳化附近,在長安正北偏西一點。兩者與長安的距離差不多都是一百五十里左右。將軍山在東,田潤原來的駐地在西面稍偏北。兩者之間約有一百里。此段所說距離,指的是直線距離。實際走來,自將軍山、田潤駐地往長安,彎道並不算多。由將軍山往田潤駐地走,那道路就崎嶇了。
大軍走過的痕跡有很多種,不必細表。需要做的事,是透過痕跡,判斷大軍有多少人,在幹什麼。判斷大軍在幹什麼,指的不是一種精確判斷,而是籠統地判斷大軍是在急進、緩進、駐紮,還是在交戰。
這一部分,就不是蔡琰的事了。趙雲的專業對口一些。山區的直線一百里,一路走去距離上就變成兩百里左右,就時間看還沒有什麼速度,相當於平原的數倍。因而這一環節經過了好幾天。
幾天之後,終於到達了田潤駐地。當然,田潤的人馬已經不在了。這一路上,發現了不止一支軍隊的痕跡,這是從人數上判斷的。不過,卻沒有發現交戰的痕跡。都是行軍。有急行也有緩行。最終那些痕跡,與田潤的人馬的痕跡重合了。
田潤的人馬到哪兒去了呢?接下來,五人又以田潤駐地為起點,順著田潤人馬的痕跡往前捋。但是捋著捋著,又被數萬人馬的痕跡給淹沒了。田潤總共才六千人,趙雲、雷銅帶了兩千,馬超、謝魚帶了三千,就剩下千人左右了。千人的痕跡,被萬人的痕跡所蓋,就看不見了。這樣在走了幾天回頭路之後,又接近將軍山了。趙雲說:“算了,就這種找法,肯定是找不出來的了。”
……
這種情況,自然就輪到蔡琰發話了。蔡琰想起自己在漢中追田潤的時候,田潤當時以自己的痕跡掩蓋自己的痕跡,就幾百人,繞著圈跑。然後在大圈的某一個地方,過了子午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