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哪裡飄來一陣雨,我這樣說,是因為後來我發現別的地方都沒有下過雨的跡象。我被雨澆醒的時候,發現身處荒郊,天色已明,那yin賊卻在旁邊睡大覺。我一用力,能動,就想悄悄逃走。
“誰知那yin賊很驚醒,我還沒走出幾步,就被他發覺了。他猛地站起身來,惡狠狠地盯著我,我嚇壞了,一動也不敢動。正在這時,猛聽一聲‘站住,你這個yin賊!’一個高大的和尚奔了過來。
“我叫了聲‘禪師救我’轉身向和尚跑去,哪知那yin賊從背後一掌又把我打昏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猛地,我被一震,醒了過來。聽見旁邊有急烈打鬥的聲音,轉過頭一看,正是這位叫萬臨山的在打禪師。他的蒙面汗巾可能在打鬥中掉了,我看得清清楚楚,真的就是他!
“他拿著寶劍,禪師赤手空拳,被他幾下殺死。我眼見慘禍,又昏了過去。
“這次醒來。就是剛才,就在這裡。”
萬臨山越聽越不對,前面猶可說與自己無關,但聽到後來,自己殺死的和尚居然與“yin賊”是不同的兩個人,不由吼道:“你撒謊,你亂說!”
盧壽寧道:“光吼沒有用,你得說說為什麼她要撒謊。”
李遠方這時基本平靜下來,道:“我師兄現在何方,到底生死如何?”
祝大明道:“我們見到了空明大師。他傷痕累累,幾近尸解,搬動不易。我們只好就地葬了他。”
李遠方想了一想,對萬臨山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萬臨山道:“我見到的和尚正在解這女子的衣衫,欲行苟且之事,這才出手的。那和尚也許不是你師兄。”
李遠方道:“你殺死我師兄不算,竟然還要在死後侮辱他的名節。師兄,您英靈不遠,保佑我手刃仇人。”
祝大明向兩位同門道:“這廝武功高強,我們一齊出手,報鍾師兄被殺之仇。”
萬臨山武功底子純厚,得尊重傳卯酉周天之法後內力大大增強,再由溫玉華改正劍法,身法、眼力相應增長。武功已遠在跟前這四人之上。但由於時日不多,少了練習,陡然面對四人合圍,也有些窮於應付。
加上理屈詞窮,知道是自己的錯,而又不知錯在哪裡。心中一股冤氣激盪,只能招架,不便還手,是故,萬臨山還是受了多處創傷,才在黃昏時分得以脫身。
四人追了一陣。不見萬臨山蹤跡,便各自散去了。
不知為何,尊重和溫玉華沒來。
黃花吐豔,紅葉搖風。夕陽向晚,鮮紅欲滴。
眼前出現一個幽深碧綠、清澈如鏡的大湖。
萬臨山滿身傷痕,跟個血人似的。跑了這些時候,渾身的力氣似已用盡。但因流血過多,體內乏水,眼見此湖,頓時來了精神。急奔至湖邊,掬了幾捧水喝了。
喝了水後,萬臨山站起身來。肚裡咕咕一陣亂叫。萬臨山一天沒吃東西,有些餓了。
摸摸身上,銀子早已在獄中被搜去。四下打量,見不遠處有一民舍,便一步步捱了過去。
未近房門,一隻狗跑出來向萬臨山吼叫。隨著狗叫聲起,一個胖胖的婦女走出罵道:“死瘟神,又在咬誰?”邊罵邊把狗喚住。
萬臨山喏喏地道:“這位大嫂,可否給我點東西吃?”
婦女道:“原來是要飯的。”一抬頭,見萬臨山這番模樣,驚道:“你,你怎這麼多血?”
萬臨山道:“我不小心跌了一跤。”
婦女鬆了口氣,道:“我還以為……什麼跌了一跤,肯定是讓人打的。”
萬臨山道:“大嫂說的不錯,我遇上了強盜。”
婦女啐了一口,道:“呸!反覆無常,朝三暮四,負心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