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終的答案她已經隱隱的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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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朦朧的燈光流轉著綺麗。
林羿萱坐在車上,斜靠在車門旁,透過車窗上看著街上的景色,周身依然環繞著何亞琛熟悉的氣息。
低頭看了看身上過大的外套,猶如孩子穿上大人衣服的模樣,讓她止不住的輕笑,先前她從家裡出來的時候,忘記加外套了,身上的衣服比較單薄,所以剛才她離開別墅的時候,何亞琛一言不發的就把他的大衣裹在了她身上,猶如他懷抱般溫暖的大衣讓她捨不得拒絕。
她把衣袖捂在鼻子上用力的嗅了嗅,他的味道令她眷戀,剛才如果不是她堅持的話,他恐怕又會拖著那副“千瘡百孔”的身體送她回來了。
想起她離開時,他依戀的眼神,她臉上綻放出如花的笑靨,依戀的何止是他啊,呵呵,人總是一種很微妙的動物,當你對一件東西從來沒有機會擁有的時候,對它也只是仰望,可是一旦有機會去獲得它,就會想把它緊緊的握在手中,會留戀,會不捨,會想念。
飛虎從後視鏡裡看到了她一會兒發笑,一會兒嬌羞的模樣,臉上也滑過了淡淡的笑意。
清了清嗓子,他說道:“林小姐,琛哥他很在乎你,跟在琛哥身邊這麼多年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在乎一個女人。”
雖然早就明白何亞琛的心意,但是從別人口中聽到的時候,還是有一些震撼的,她把自己緊緊的包裹在他的大衣中,輕笑著點點頭:“我知道。”
飛虎搖了搖頭:“你能感受到琛哥多少的在乎?琛哥是個內斂的人,他表現出來的也只是他心中的一點而已。你可能不知道,琛哥這次著杭州受傷以後……差點沒有挺住。”
聞言,林羿萱僵住了,渾身竄過一陣冷意,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即使看到他現在安然的出現在她面前,但是一想到飛虎說的那種情景,她心中還是有著止不住的惡寒。
“琛,他……他……”
飛虎從後視鏡裡瞥了她一眼,淡淡的嘆了口氣:“從小我就跟在琛哥身邊,跟著他一起打拼,跟著他從當時的一無所有慢慢的走到現在這一步,在我心中,琛哥就像神一樣,沒有什麼事情可以打倒他,可是那次就連我也以為……”他深深吸了口氣,“我也以為琛哥可能撐不住,雖然他的傷並不多,可是每個傷口都足以致命,他整整昏迷了半個月,中間還有幾次差點停止呼吸。”
聽著他不斷的訴說,林羿萱雙手也越握越緊。
“我想讓琛哥挺過來的一個原因是他本身的意志,另外一個就是你,因為琛哥在昏迷的時候,嘴裡不停的在喊你的名字。”
林羿萱愣愣的透過後視鏡看著飛虎變得陰霾的眼神,何亞琛那時候的情景在他心中留下的衝擊也很大吧,想到何亞琛當時的樣子,她不由的緊緊的環住身子,整個人蜷縮排那件溫暖的大衣裡,深深的嗅著屬於他的氣息,琛……
車裡瞬間變得好安靜,就連街上的嘈雜聲也退去了,整個世界變得安靜無比,彷彿沒有了任何聲音,有的只是她緊緊縮著的心。
“吱——”車子猛的剎住了,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銳聲,林羿萱也因為慣性,整個人向前倒去,她連忙穩住身子抬頭看去,沒有發現什麼,但是飛虎卻很快的下了車,接著她聽到他在喊著什麼。
她也困惑的下了車,此時才發現在車子前面倒著一個滿臉是血的男人,飛虎把他扶了起來,雙眉緊皺的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男人費力的睜開眼睛:“有人挑了六馬路那邊的場子,兄弟們都受了很重的傷,我現在就是要去通知海少和虎哥去看一下。”
六馬路?林羿萱微擰著眉,那個地方就在這附近,應該是剛剛出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