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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就象一隻任人擺佈宰割的羔羊。壯漢託舉起溫良文靜的華胥扛在肩上,華胥依然沒有掙扎,依然還是那樣冷靜得麻木。壯漢扛著華胥從撿搶獸肉的童男身邊走過,華胥腦後瀉落拖地的烏亮秀髮一彈一擺牽動著童男的視線;華胥懸空垂吊著的頭上那雙倒視世界的眼睛,默默靜望著童男倒立的身影。壯漢扛著華胥幾乎是衝跑進一顆大樹後的草叢裡。草在搖###擺發出“沙沙”聲,還有乾枝折斷的“咔嚓咔嚓”聲。一雙少女秀美的赤腳在掙扎亂抖踢踹伸出草叢。突然草叢裡傳出華胥撕裂痛喊的慘叫聲,“啊——”

少女的痛喊慘叫聲在沒有月亮沒有星光的黑夜裡,就象一片枯葉在風雨中無依無助飄零。

清晨,渭河水霧蒸蒸籠罩整個河面。華胥獨自一人在河中淨身洗浴,烏黑油亮的秀髮浮漂水面隨波盪動,一串串水珠在她露出水面油光銅亮的香肩上滾滾滑動。華胥不停的向自身潑水擦洗豐腴柔潤的身子,隨著水波的起伏整個身子時沉時浮,一對圓潤挺拔的秀乳也隨之沉浮不定時隱時現。晨霧嫋嫋的渭河在美人戲水的點綴下顯得更為詩情畫意而神美。

華胥赤身裸體從渭河走上沙灘,溼漉漉的秀髮披散在胸前身後,油光銅亮豐腴的裸體水珠漣漣。她向岸邊岩石山腳下一塊巨大斜臥的岩石走去。這不是一塊普通的岩石,石板上有一個巨大的四爪足跡,象是自然踩壓的印跡,掌心凹坑可以同時容納兩到三人圍站。這在當時缺乏切割技術和沒有鐵器雕鑿的原始時代,在堅硬的岩石上人工雕鑿這隻巨大足跡是不可想象的,只能是人為編造的神話。一萬多年後科學家們對類似古化石考古認定,其實這只是幾千萬年前一種與恐龍同時代的巨型古鱷留下的足跡,經過幾千萬年風化成堅硬的岩石便留存了下來。原始人類對它不可能有科學的認識,神化是唯一能說服他們的解釋。遠古人類將灣鱷、揚子鱷稱為中華鼉龍。這個巨鱷足跡也就順理成章說成神龍足跡。事情遠不止定性這麼簡單,而是對於他們生活取向產生極為重要的影響。對於任何物種來說,生養繁殖新生代才能得以持續進化;人也是如此。原始人類對於種族的持久延續的強烈責任感並不比今天的文明人類遜色,只是認知上的差別形成截然不同的思維方式。現代思維奉行以人為核心的原則提倡優生優育;原始思維側是以神為核心,生衍繁殖新生代與人性無關,完全取決於神的意志。因此這個千百萬年風化形成的巨鱷足跡便成了神的載體。求生孕子的信女們都會來這裡祭祀求拜,絲毫沒有把男人和性列為思考的物件。男人不存有人格,只是從屬於那個以女性為主導的原始母氏社會之中。當然性也不具有社會屬性,完全是本能情緒的需要。就是這種原始思維確立了以女性為中心的人類第一個社會——母氏社會。其實大多數野生動物都是以這種組織形式群居在一起,形成它們以母為王的社會體系。當然也有例外,獅子它們也是群居,不過母獅承擔捕捉獵物的殺手敬奉雄獅享用,然後才是母獅,最後輪到幼獅。這並不表明獅比人類先期就弄懂了性的社會屬性,到現在它們仍然只是有性慾而性無知的野生動物。“重男輕女”或許是它們的天性使然。

當然人不是以獅為榜樣,自覺解體母氏社會這種組織體系,而是直到有一天人的生衍繁殖奧秘被揭開,神的地位也不可避免發生了動搖,性的社會屬性被確定的同時,男人的社會地位才得以重新定位。男人和性的社會作用逐漸受到重視而主導原始人類向文明進化。這是人類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思想解放。這次變革徹底解體了以女性為統治地位的母氏社會,產生了人類第一個文明社會——父氏社會。

一場既將到來的特大洪水為這次至關重要的進化提供了契機,我們很快就會接觸到原始人類文明進化的謎底。

赤身裸體的華胥抬腳邁進巨鱷足跡中,虔誠挺跪在爪掌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