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一聲跪地哀求女媧還他母親。女媧問明華胥落水的事後,俯視崖下滔滔奔流的洪水也無回天之力拯救華胥性命,只能好言相勸安慰伏羲。可在伏羲聽來誤以為自己所做所為還不能讓女媧滿意,心裡默想要為女媧做很多很多,直到有朝一日感動女媧施恩救回自己的母親。伏羲堅信母親沒有死,甚至還臆想那個順流東漂而去的葫蘆殼還會回來;回來的時候母親一定在葫蘆殼裡,不然女媧的葫蘆神物她不會不要。伏羲心想的這一切女媧一無所知,倒是勾起她想起自己母親在葫蘆口叉魚時不慎落水的情景。彼此同病相憐的不幸使女媧對伏羲產生一種莫名的親近和好感,更有可能是心理依賴的情緒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女媧這種微妙的心理伏羲對此也是一無所知。這對少男少女懷著各自的心事開始了他相依為命的同居生活。
這天的太陽又由東昇落走西方天際。伏羲手中捏著幾個石子抬頭觀天色,自言自語象是問天,又象是問自己:“怎麼沒有鳥哇?”
女媧笑著走近道:“怕你打唄!”
就在這時,還真有一隻不知死活的小鳥啼鳴拍翅飛過。伏羲哪會讓它輕易從眼前飛逃而過,“哼哼”一笑,抬手飛射石子,小鳥哀啼幾聲,掙扎拍翅栽飛而下。女媧拍手喜笑向傷鳥栽飛的地方跑去。伏羲正要緊跟尾追,只見灌木叢林裡鑽出一隻全身黑白斑紋皮毛油光絨絨的斑臭鼬。心想女媧一定喜歡這好看的小傢伙,便放棄了出手扔石射擊斑臭鼬,弓身彎腰悄悄輕步移近灌木叢林旁覓食的斑臭鼬。就在一步之遙,伏羲撲身捕捉斑臭鼬。受驚的斑臭鼬掉頭翹起屁股,“撲……”的一聲,小小屁眼放出一股奇臭無比的黃綠色霧狀液體,直衝撲伏羲的臉上。伏羲捂眼“哇哇”叫嚷,倒地翻滾。斑臭鼬趁機鑽進灌木叢林逃身而去。已撿到傷鳥的女媧聞聲衝跑趕來,捧起伏羲的臉急問:“伏羲,伏羲,你眼睛……”
伏羲“哇哇”叫嚷告訴女媧,“我的眼睛黑啦,快救救我的眼睛……”
女媧趕緊扳開伏羲捂眼的手,只見伏羲緊閉淚流直下。女媧也不多想,捧著伏羲的臉拉近自己唇邊伸舌舔淚。舌尖剛舔觸淚水,慌忙推開伏羲的頭,連連“呸呸”吐痰,捂胸嘔吐。伏羲一定是意識到女媧出了什麼意外,心急猛地睜開眼睛,只見“哇哇”叫嚷著不停呸吐口水。著急的伏羲正要上前詢問,女媧一見伏羲睜開了眼,心中一喜便不在呸吐口水,手指伏羲的眼睛呵呵喜笑問道:“伏羲,開眼啦!”
伏羲瞪大眼睛四處張望,很快意識到自己眼睛重見天日,哈哈欣喜跺腳蹦跳,“哈哈,是女媧救我開眼!哈哈哈哈……”
女媧也毫不懷疑是自己舌舔淚水救了伏羲的眼睛,滿懷成就感笑撲懷裡。兩人擁摟歡蹦喜笑。
伏羲和女媧兩人笑鬧夠後,並坐山洞外的草地上喘氣休息。伏羲將一隻撥光羽毛的鳥肉遞給女媧,又想起好久以前還是在遠處水面的那個星點黑影,有些感概地笑著說:“我看葫蘆神物就這麼大。”伏羲指著天上已出現的星星。女媧被伏羲這話點醒似的驚跳站起大呼大嚷自己的葫蘆神物。
女媧焦急萬分亂蹦亂跳哭鬧著拳捶腳踢伏羲。他沒有完全明白漂走的葫蘆殼已不可能再逆轉返回,還沉迷在那個天真臆想的信念裡安慰女媧說葫蘆神物會自己回來。女媧或許是聽信了他的話不再捶打腳踢,而是撲進他懷裡低鳴抽泣。伏羲輕拍她裸露的香肩象兄長象長者好言哄慰。不知哄了多久,也不知什麼時候女媧早已不再抽泣,而是伏在伏羲肩頭安祥酣睡。至從女媧的母親落水離她而去,這位孤憐的少女沒有象今夜這麼安眠靜睡,伏羲的胸膛給了她溫馨和安全感。她太想在這個港灣放鬆安息,先前的緊張和疲倦全都抖落在這個溫暖人心的港灣。
伏羲託抱起女媧輕柔的嬌軀走進山洞,慢慢輕放地鋪草床給她蓋上茅草,自己盤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