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亞球問道:“那他人呢?”
“你不是說跟你沒有關係嗎?你怎麼倒也關心起來了?”我說道。
“張子寒,你什麼意思啊?昨天晚上不是太困了嗎?都是老鄉,誰說我就不關心了,你倒是關心了,可你見班長回宿舍後不還是鑽進被窩了嗎?”
“怎麼你也為了徐遠一夜沒有睡覺?”
“不說這些了,理解萬歲啊!行,我們趕緊回班裡吧。”
“等一下。”王著站起來後對我和張亞球說道:“兄弟們,你們可得小心點啊,聽汪班長說你們那個高高的李班長可是個脾氣很怪的人,如果徐遠的這件事情放在你們倆身上估計早就被打了。”
“沒這麼嚴重吧?”張亞球一臉擔心。
王著繼續說:“還是小心點好。行了,回去吧。徐遠在廁所呢,等下回來我會告訴他你們對他的關心。”
隨著第二批第三批新兵的到來,我也終於認識了班長李濤是個怎樣嚴格的人。雖然平時很少說話,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但在班裡發生的一件事情中,所表現出的嚴格管理完全可以叫人生畏。
第三批的新兵是來自瀋陽的三名同齡人。其中有一位叫朱亞洲,身高與我一樣都是180公分,只是體形顯得比我魁梧,一說話就是滿嘴的東北腔調。以前在家也跟我一樣,荒廢學業無事可做。對班長李濤提出的每一件事,他都總持有反對意見。班裡的所有新兵雖然也有同感,但只是放在心裡。就像班長李濤不在宿舍時有些戰友會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時朱亞洲總會用他那帶有東北味的普通話說道:“低啥頭啊?啥事情也得講個道理吧,咋地啦?我還就信他李濤能整出啥沒道理的事。兄弟們,這旮可是部隊,別把自己整得跟坐牢是的。”
不知道是哪個戰友把這話告訴了班長,害得朱亞洲被李濤給狠狠地修理了一頓。
那天我們剛吃完早飯回到宿舍,班長李濤讓我們全部站好。然後對著我們說:“告訴你們,部隊是個有紀律有組織有著高度團結精神的鋼鐵集體,部隊的條令規定,不許背後亂說,不許搞背後議論。但我們這個班裡偏偏就有人違反規定,是誰啊?我希望你能主動站出來,我可不想點你的名。”
聽著李濤的話,班裡一片安靜,靜得讓人有點感到恐慌。
“怎麼,沒有人說嗎?我數三個數,還沒有人主動承認錯誤,我可真點你的名了。1…2…3…”話音剛落,李濤一腳踹向了朱亞洲。“你小子挺有能耐啊?是不是你?”
朱亞洲轉身一個讓步躲開了李濤的大腳,並用手指著李濤說道:“身為班長,你敢打人,部隊的條令裡也有打人這條嗎?咋還就讓你這種人給當上班長了。”
見班長髮火,其他的人早已低下頭不言不語。朱亞洲接著對李濤說:“有本事咱倆去見連長,讓他給咱們評個理。”
“難道我會怕你一個新兵不成,走就走!我李濤今天還想真見識見識你小子能有多大能耐。”說完,與朱亞洲一起走向了連部。
剩在班裡的其他人開始議論起來,包括我也擔心以後的日子會更加難過。而事情的最終結果是班長和朱亞洲都受到了連長王昭的批評。那幾天的日子裡,班長李濤變得不再讓人感到害怕,就像他的臉孔留給我們的印象,如此的和藹可親。 。。
第六節 排長談話
在上級首長為我們簡單的開了個新訓動員會後,為期三個月的新兵訓練正式拉開序幕。從部隊禮堂開完會回來後李濤告訴我們:“既然選擇做一名軍人就要學會做軍人所必須具備的基本素質和基礎常識。不論是訓練中還是在日常生活中,做任何事情都必須要服從領導聽從指揮,絕不允許任何一個人無組織無紀律。一經發現必將嚴肅處理。”我也在不久後真正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