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公小聲道:“她那皇貴妃沒什麼好羨慕的,皇后生的大皇子身有殘疾,皇上是不會立他為太子的,放眼整個後宮,就咱們高隧最出眾,皇帝若非不立太子,立太子比為高隧,你還急什麼。”
“是這樣啊。”方貴妃面上尬尷,小聲嘀咕道:“可這麼多年,皇上也不立太子,我還以為他心裡想著那個殘廢呢。”
“皇上心裡想的就是他。”方景隆手指往桌上點了點:“今日我才知道,皇上對周氏族人是不同的。”
“聽說皇上見了周輝祖?”貴妃眼中有些茫然。
方景隆眼睛微微眯起:“是啊,不過沒對他另行關照,只是讓他看一張長得與周皇后想象的畫像。”
“畫像?女子的?”方貴妃聲色有異樣。
方景隆看她一眼示意她淡定:“皇上對周皇后念念不忘,不過看了那畫像他也沒準備怎麼樣,只是看一看,不過這卻讓我知道了周氏在他心中的分量。”
“那萬一周氏綁住大皇子,東山再起怎麼辦?”
“大皇子是站不起來的。”方景隆目光堅定的看著她:“所以皇上對周氏人才是照顧,而不是中用,你就安心吧。”
皇上一日不立後,一日不立太子,就沒法讓人安心,方貴妃坐著都覺得很心煩 。
方景隆想了想安慰她道:“我們高隧智勇雙全,朝中有很多忠臣都看好他,你就別擔心了,朝中有我斡旋,眼下先把景奎的事辦妥,咱們方家人不能白死。”
這件事好似比立太子還棘手,貴妃道:“我方才不是跟哥哥說了,皇上召集大臣在養心閣商議事情,是君垣帶著軍隊回京了,我想皇上的意思是要勞軍封賞。”
“那不行。”方景隆眼睛一眯:“別說他們什麼都得不到,害死景奎的那些刁民也得死。”
他說的恨戾,怨氣極重。
按理說,蘭君垣是他方家的外甥,若是和和睦睦的,勞軍封賞也是好事,現在卻鬧得家宅不寧。
方貴妃眼睛一瞟,氣沖沖道:“大姐也真是的,生這麼個炫世的貨,咱們家到底哪得罪他了?”
方景隆聽著她的話,知道她是在罵那個良心狗肺的外甥,他垂垂眼皮,恨由心生。
林孝玨近日睡得越來越多,醒的越來越晚。
大家都吃過晚飯了,她才爬起來。
週一和陵南一左一右伺候著,三嬸的丫鬟似往常一樣,週一噘著嘴,一臉委屈。
“什麼事,說吧。”林孝玨瞅著鏡子,也不看她,問道。
週一看著鏡中的小姐,欲言又止,低下頭去。
林孝玨笑了:“憋了這麼半天,就是等著我,問。我問了,卻又不說,那你就一直憋著。”
“小姐。”週一嬌嗔一剁腳,看看陵南,回過目光說道:“今日突然來了一個五小姐,您想啊,咱們在無錫的時候,三太太說您是五小姐,怎麼回到京城又來一個五小姐,我猜想是那女人的孩子。”
林孝玨點點頭:“你猜的不錯。”
週一聽了更加氣憤:“那她怎麼佔了小姐的位置,小姐你往哪擺?”
林孝玨想了想小:“天生我才 ,自有地方擺,等吧。”
週一看小姐不生氣 ,嘴撅的更高了,陵南忍不住笑出來。
週一氣道:“陵南姐,你也笑,都氣死我了。”
陵南放下手中的梳子,道:“是是是,就你生氣,我們都不生氣。”
這話說的週一沒言語了。她努努嘴,然後看向林孝玨:“小姐,對不起,我不是為了讓你添堵的,是她們太侮辱人,那小姐不穿的衣服,挑剩下的送來給小姐,小姐又不是要飯的,幹嘛要她的破爛,這不是明擺著侮辱人嗎?我就是氣這個。”
林孝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