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靈帝立起身來,親自下樓扶起呂布,大笑道:“不錯,不錯,當是如此,我大漢正需要你這樣的少年後輩。”
呂布只是謝恩。
漢靈帝拉著呂布對百官道:“今日的朝會就這樣吧,寡人要與呂布一起長談,就此退朝。”
“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後,漢靈帝與張讓,呂布一同在御書房談事情。不久到了午膳的時候,心情十分好的劉宏居然要呂布陪他一起用膳。張讓只是說了幾句,卻也無可奈何,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劉宏與呂布用膳,自己則是在旁伺候著。
本以為皇家的飯菜一定不錯,但要是再給呂布一次選擇的機會,他絕對不會來參加這樣的飯食了。
每道菜上來,必須先讓太監嘗試,然後還要先讓靈帝劉宏吃過以後,呂布才能動手。
簡簡單單的一頓飯,不過上了二十道菜居然整整吃了一個時辰,還只能少吃,淺吃,真是麻煩。
總算是把一頓飯給吃完,卻讓呂布吃得十分不順。
“呂布,聽聞你交遊天下,連袁家那倆個小子也很是推崇,就連你的師傅盧植也是誇獎你的見聞新異獨到,令人回味。”
呂布謙虛道:“陛下,過獎了。小子在年幼時候曾經讀過幾本逸聞書籍,所以才有些見解。”
劉宏笑道:“少年能知天下週邊事,這很好。”
二人又斷斷續續的說上一些話,總算把這頓飯結束了,劉宏大手一揮就讓呂布回去。
而張讓則是服侍著劉宏去休息。
劉宏見張讓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由笑道:“阿父,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張讓陪笑道:“陛下,這呂布不過區區白身,卻能一步登天當個副將,這已經是陛下對他呂布莫大的恩寵,為何還要特示恩寵與其用膳?”
劉宏道:“不妥?”
張讓知道劉宏把他當作心腹,第一是因為他身有殘疾,只能忠心於天子;第二點卻是因為張讓在一些小事上能夠狡駁劉宏,這是其他人不敢做,卻也是張讓寵信到此的最大原因。
張讓道:“贖奴才斗膽,確實覺得這不妥當。”
劉宏笑道:“你以為寡人恩重呂布是為了什麼?還不是做給那些百官看的。阿父啊,掌握在寡人手中的勢力還是太少了,像呂布這樣的少年剛剛出師,寡人就委以重任,他豈能不效死命,區區一個虛職,一頓飯又有何足惜。”
張讓急忙恭維道:“陛下英明,奴才明白了。”
劉宏再道:“天下各州,離洛陽越遠的,這些年所提供的年賦一年不比一年,這是為什麼?就是因為地方上的官員吞吃了本該屬於寡人的錢財。但是寡人能怎麼辦?寡人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寡人手中只有這些奏章,卻沒有他們的精兵良將。”
說到激動處,劉宏渾然不顧帝皇風範,抓起案上的奏章憤怒的砸向各處。
一邊的張讓急忙勸慰,更是痛哭流涕,只是叩頭道:“陛下啊,請保重龍體,都是奴才們沒有用,不能為陛下解憂啊,是老奴沒有啊……”
張讓重重的叩了幾個響頭,額頭上已經見血,紅腫一片。
劉宏這才冷靜下來,扶起張讓道:“阿父,自從寡人登基以來,一直陪伴在寡人身邊的只有你們幾個,寡人所為信任的也只有你們幾個。外人說寡人昏庸,說寡人蔽塞,其實他們不過就是想爭個名聲,又有幾人是真心願意幫寡人的?”
張讓泣道:“陛下……”
“寡人都知道的,都知道的。阿父,買官賣官是寡人授意的,收斂錢財也是寡人的意思,可天下人罵的卻只是你們,寡人他們不敢罵,苦了你們了。”
張讓哭道:“奴才不苦,奴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