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雖然眼中滿是驚恐之色,但還是故作鎮定道:“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那夜突然有刺客出現,我……我當時就嚇昏過去,等我醒過來,老爺……!”說到此處,眼圈兒泛紅,哽咽起來。
嶽冷秋卻似乎沒有興趣看一個女人在這裡表演她的柔弱,使了個顏色,那小廝身後的神衣衛立時一手握住小廝的一隻手腕,另一手按在小廝肩頭,猛力一扯,就聽得“咔嚓”一聲,這小廝的肩骨竟然被神衣衛生生扯斷,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讓剛剛出去的人們都是心中發寒,而柳氏更是花容失色,臉色慘白,嬌軀搖搖欲倒。
嶽冷秋站起來,拿起桌上的茶壺,走到那小廝身邊蹲下,凝視小廝,淡淡道:“這是一壺開水,我素來不太喜歡太殘酷的刑罰,但是這一壺水如果灑在你的臉上,我想你一定會生不如死。”他瞥了旁邊嬌軀發顫的柳氏,嘴角泛起冷漠的笑意:“你不就是憑著這一張臉才討人喜歡嗎?不要否認我的猜測,滿廳眾人,方才只有你神色恍惚,時不時地偷看六夫人,你額頭的冷汗一直沒有停止……所以本官覺得,你一定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柳氏聞言,身子一軟,便跌倒在地,臉色難看之極。
嶽冷秋捏著那小廝下巴,盯著小廝的眼睛:“告訴我當晚發生了什麼,只要你老老實實說出來,我可以給你們一大筆銀子,讓你們後半輩子衣食無憂,你們可以選擇遠走高飛……你們應該相信,本官有這個能力!”
小廝忍著劇痛看了六夫人一眼,終於道:“大人,小的……小的是真心喜歡六夫人,小的為了她,可以……可以不要這條性命……!”
柳氏聞言,眼中竟是顯出一絲溫柔,軟綿綿癱坐地上,道:“是……是我先勾引他……此事……此事與他無關……!”
嶽冷秋眼中寒芒閃現,沉聲向那小廝道:“本官不在乎你們之間的關係,告訴我,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什麼事情?”
小廝猶豫了一下,終於道:“那天晚上,老太爺……老太爺本是在四夫人房中歇息,所以……所以小的就去了六夫人……六夫人那裡……!”他臉上滿是恐懼之色,頓了一下,見嶽冷秋正冷冷看著自己,於是顫聲繼續道:“可是老太爺半夜忽然又到了六夫人房中,小的當時無法走脫,只能……只能躲到床底下……!”
柳氏又怕又臊,別過頭去,不敢看小廝。
“半夜老太爺和六夫人睡下後,小的本想等老太爺睡著之後離開,可是……可是那刺客就出現了。”似乎是回憶到那天晚上的情景,小廝的臉上充滿了驚恐之色:“小的在床底下看不清到底是個什麼情景,只聽到老太爺叫了一聲,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聲音,小的心裡驚恐,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小半天之後,才聽那刺客讓老太爺交出一件東西來!”
“交出東西?”嶽冷秋淡眉一緊,“什麼東西?”
“小的真不知道,那刺客也沒說。”小廝額頭上滿是冷汗:“小的只聽老太爺也問了一聲,問那刺客想要什麼東西,那刺客卻說老太爺是在裝糊塗……!”
嶽冷秋轉頭看向柳氏,問道:“當時你可看清情況?”
柳氏臉色慘白,咬著紅唇,想了想,終於道:“當時我正要伺候老爺歇息,老太爺剛剛躺下閉上眼睛沒多久,那帳子忽然就被掀開,我只瞧見一個人戴著斗笠,手裡拿著一把刀對著老太爺的咽喉……我……我當時便嚇暈過去,後面發生什麼,那全都不知道了!”
嶽冷秋轉頭看向自己的一名部下,那部下已經彎下身子,恭敬道:“院子裡裡外外都細細檢查過,沒有留下任何大的痕跡,只是那屋子的窗栓底部有一條很淺的刀痕,卑職肯定刺客是從那扇窗戶翻進去的。但是屋內沒有遺留刺客的足跡,窗臺上也沒有任何其他痕跡……刺客的身手十分了得,而且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