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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肖恆皺起眉頭,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肖夫人卻是淡淡笑道:“恆兒,楚督既然願意一展文才,你還不去拿筆墨來。”
肖恆猶豫了一下,終是出了門去,這屋裡自然是備有筆墨的,端著筆墨紙硯進了屋內,在桌子上鋪好,楚歡這才坐了過去,提起狼毫,揮筆書寫。
此時楚歡背對肖恆,肖恆看向肖夫人,見肖夫人也正看著自己,當下使了個眼色,瞅了瞅就在旁邊的長劍,然後指了指楚歡的脖子,手呈刀狀,坐了一個下切的動作。
肖夫人臉上卻無剛才的笑容,神情嚴峻,搖搖頭,示意肖恆不要輕舉妄動。
片刻之後,楚歡放下狼毫,這才起身來,拿起紙張,吹了吹墨跡,這才回過頭來,含笑道:“許久沒有寫字,這手法倒是生疏了,肖公子,你湊合著看看。”
肖恆接過紙張,掃了幾眼,面色劇變,牙關咬緊,沉聲道:“楚……楚督,你這契約,是否也太過無理?”
“本督說過,肖公子想要成就大事,必然要捨得一些東西,所謂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如果連這樣的契約也接受不了,本督實在沒有理由相信肖公子。”楚歡微笑道:“而且肖公子儀表堂堂,看上去就是一個敢作敢當的大丈夫,既然做了,難道卻不敢擔當?”瞅了肖夫人一眼,道:“如果是夫人,我相信比你更懂得‘捨得’二字的含義。”
肖夫人款擺腰肢,走近過來,肖恆神情陰沉,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中的契約遞給了肖夫人。
肖夫人也是掃視幾眼,面不改色,抬頭看向楚歡,嘴角依然帶笑,輕聲道:“楚督就只有這樣的要求嗎?”
“你們要有誠意,本督自然也要有誠意。”楚歡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本督並不是得寸進尺之人,這份契約,只要兩位簽了字,按上手印,哦……如果可以的話,本督還需要兩位送件小禮物,那麼本督一定會好好考慮幫助肖公子掌握大權。”
肖夫人嫵媚一笑,看向肖恆,道:“恆兒,楚督的條件,並不苛刻。”
肖恆急道:“叔母,這契約之上,要……要咱們承認……承認你我有私情,這樣的契約,我們……我們怎能簽字按印。”
“楚督說過,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肖夫人幽幽嘆道:“恆兒,這契約上的事情,並非虛假,楚督只是寫出事實,我們當然要籤。”拿著契約,扭動腰肢,擺動豐滿的圓臀,走到桌邊,提筆竟不做猶豫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放下狼毫,咬破自己的手指,用鮮血在契約上按了手印。
肖恆目瞪口呆,實在不敢相信肖夫人如此輕易就簽了契約。
楚歡拍手笑道:“夫人真乃巾幗豪傑……!”看向肖恆,嘆道:“肖公子,有夫人這樣的睿智的人在你身邊,你又何愁大事不成?”
肖夫人看著楚歡,微笑道:“妾身蠢笨,恆兒真正的靠山,只有楚督。”說完,當著楚歡的面,將那根兀自在流血的玉指放進唇中,輕輕吸吮上面的血液,那姿勢風騷,眼兒水汪汪的,風情萬種。
肖恆閉上眼睛,猶豫片刻,終是嘆了口氣,走了過去,簽字按印,將契約遞給了楚歡。
楚歡接過契約,看了一眼,微笑著將契約收進懷中,這才笑道:“還請兩位贈送兩件小東西,以作信物。”
“信物?”肖恆問道:“你還要什麼?”
“錦帕和冠帽。”楚歡雲淡風輕道:“肖公子手中有夫人的錦帕,而夫人有肖公子的冠帽,日後本督與兩位聯絡,自然無法親自聯絡,派出的人,就只能以這兩件做憑證。”
肖恆心下有些惱怒,楚歡知道他有錦帕,肖夫人有冠帽,這就表明,先前在廳中飲酒,直到後面發生的一切,竟都在楚歡的窺視之中。